“你的头发呢?”卫璟用指尖碰了碰卫楚的发梢。
虽然酸杏儿被卫璟抱到了他的怀中,可劳累一天的卫楚还是疲乏得厉害,听见卫璟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自然会觉得不耐烦:“我方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剪了,换钱了。”
“我不要你的头发被别人拿走,你等我一下。”
卫璟把酸杏儿放到卫楚怀中,又伸手给只顾着喝热橙汁的人紧了紧衣领,转身下车之前,对卫楚说道,“楚楚,等我回来就跟你解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卫楚端着一杯让他叫不出名字的甜水坐在宽敞的车厢里,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
这个与他从前所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的地方,倒真的让他觉得很是新奇。
灯烛可以有着和衣裳一样鲜艳的颜色,美味的吃食可以从街市的这一头排到对向的那一头。
实是令人心神驰往。
卫楚看了一会儿热闹的工夫,卫璟已经拎着一个纸袋子从店里走了出来,开门上了车。
“我这头发是卖给人家的,钱还在我这里。”卫楚贪财,却并不喜欢随便占人家的便宜,“你将我的头发拿回来了,我需得将钱还给人家。”
说完,就伸手将那叠放整齐的五千块钱从酸杏儿身上的小口袋里掏了出来。
卫璟失笑着按住他的手:“我已经还了,楚楚别担心了。”
陈正缓缓发动车子,升起隔音板,给卫璟二人留出了充足的私密空间。
“楚楚,这里和我们相识的时代并不一样。”
卫璟紧紧攥着卫楚的手,想要像以前一样将他的指尖捂热,可没想到他的手竟比卫楚的还要凉上不少。
“你的手好凉快,”卫楚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末了,还将微微发烫的脸颊也贴在了卫璟的手背上,“我太热了。”
卫璟心安地松了口气。
有楚楚,他才算得上是个完整的人。
“我被同父异母的兄弟下了毒,整整一个月都在里躺着,只不过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一个月,愣是让我在那个朝代投了一次胎。”卫璟自己复述这件事的时候,也仍旧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卫楚无法理解。
卫璟被他问得一时有些词穷:“呃,的意思就是,我的状况十分危险,需要住在一个特殊的房间里治疗,可能活下来,也可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