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粟正听着呢,似乎也才意识到锦罗是卫皇后的女儿,于是呵责怡嫔道:“成日的口无遮拦,身为一宫之主,当心教坏身边的奴才。”
不疼不痒的呵斥一顿,接着就道:“大家吃酒吃菜,别等酒冷菜凉,味道可就不好了。”
她把话岔开,怡嫔等人乐得如此,于是大家又纷纷举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对方才怡嫔的话,锦罗并非完全没往心里去,但想想怡嫔说的也没错,母亲首先有罪,其次正在佛寺修行,实在不宜继续担着个皇后的名分,可这种事她身为女儿不好向父皇提及,还需先征求下母亲的意见,于是决定,明天即往静水寺看望母亲,假如是母亲开口让父皇免去她的位分,这事才能圆满解决。
继续吃酒,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锦罗也正待告辞离宫,李绶突然差人宣锦粟去他的上书房,锦罗隐隐感觉出什么,是想起了在萧羽家里出现的那个刺客,所以,她没有走,而是同去了上书房,只不过没有李绶的宣召,她只能在门口等。
上书房内,李绶在正看书,旁边侍立着张大海。
锦粟进来后依礼拜见,她心里,其实也预感到什么,不安,恐惧,强撑着平静,等着李绶说平身。
然,李绶没有说平身,而是一边看书一边淡淡的问:“你派人去刺杀玉琅?”
明明预知到的,锦粟还是怔住,忙不迭的否认:“皇上何出此言?臣妾怎么会派人去刺杀玉琅公主呢?首先玉琅是皇上的骨肉,其次玉琅可是做了我十六七年的妹妹,我们之间是有姊妹情义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绶哼的一声冷笑,丢开手中的书,道:“那个死在萧府的刺客,他可说是你派他去刺杀玉琅的,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会说谎的。”
明知推卸不了,锦粟仍旧拼死一搏,她是完全没想到萧羽功夫如此之高,更没想到那个刺客临死会供出她来,不过事已至此,她只能为自己辩驳:“皇上明鉴,臣妾与玉琅感情颇深,臣妾为何要使人刺杀玉琅呢?”
李绶把目光移过来:“这正是朕想问你的。”
锦粟一副痛心状:“皇上,臣妾没有那样做,那个刺客恶意栽赃给臣妾。”
李绶问:“他与你有私仇?”
锦粟摇头:“并无?”
李绶再问;“他与你家仇?”
锦粟再摇头:“也无。”
李绶笑了:“既然没有家仇也无私仇,他为何要栽赃给你?”
锦粟道:“臣妾哪里知道。”
李绶冷冷一笑:“你不知道吗?那朕来告诉你,萧远的儿子萧羽已经供认不讳,说他得知苏锦罗其实就是朕的骨肉,这个消息,是你告诉他的,你告诉朕,你为何千方百计找到萧远的儿子,然后告诉他锦罗就是玉琅,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