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皇叔平时就不拘泥于这些礼法。”

“他这么做，也是替咱们母子着想。”沐太后拍了拍小帝君的脑袋，郑重地道，“如果没有他替咱们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替咱们扛着骂名，咱们的日子没这么好过。而且他也在为你铺路……”

“朕知道，”小帝君点了点头，“皇叔对咱们确实恩重如山，以后楚延肯定会报答他的。”

沐太后拍了拍小帝君的头，欣慰地笑了。

日上三竿，顾小阮再一次醒来，可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萧启域去哪儿了？顾小阮疑惑地起身，锤子正站在床边。

“锤子，王爷呢？”

“王爷让我带着婢女们先服侍您梳洗，一会儿他就来。”

顾小阮点了点头，这萧启域搞什么啊？

因为照理今天顾小阮是要去宫里请安的，所以婢女们都忙着帮顾小阮梳洗打扮。

在顾小阮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她再一次被安排了。

泡在花瓣洒满的浴池里，顾小阮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有些恍惚。

这张脸，不是她的。可以前顾小阮的脸，也不是。如果她真的变成人，不再是寄宿在他人的身体之内，那她究竟是何面目呢？

顾小阮拨开右面的花瓣，水波潋滟，将顾小阮的倒影也打乱了。

她原本就没有面目，想破了脑袋也是没有。一阵风，怎么会有面目呢？不过是因为有了情，后面才慢慢凝聚出了别的东西。

她的面目，或许就是萧启域眼中的她的模样吧。

顾小阮沐浴完了之后，被婢女们扶着回到了房里。而里面萧启域已经等了许久。

“你去哪里了？”顾小阮看到萧启域终于出现了，忍不住问道。

“我去给你准备早膳了，”萧启域说着吩咐下人把热着的面端了上来。

顾小阮打开盖子，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怎么说的，就像是无数的味道在打架，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你尝尝看，”萧启域满怀期待地看着顾小阮，“我做了好多次，才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