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披着雨衣的安保冒雨赶来敲车窗门。
“哎哎段先生!不好意思,能进了,能进了。”安保刚接到通知,赔着笑脸,“但您这,车实在是开不进去,要不请您跟我走吧?”
“辛苦。”
段凛微一颔首,直截了当地开门下车。
身影一下湮没在漫天暴雨中。
“凛哥!伞!伞!”
邵立追不上人,远看段凛淋着暴雨,径直上了安保的巡逻车,进住宅区。
只好悻悻然坐回车里。
“出什么事了?”车内,司机转头,和妆发师小群面面相觑,都不记得段凛在君庭有房子啊,又问邵立,“打算看房?”
邵立说不知道,心里提着一口气,也满腔疑惑。
这架势哪里是看房。凛哥打从一早就格外反常,刚才在车里虽神色不显,但气压低得可怖。
三人在车内等了四十分钟,段凛回来了。
“凛哥,毛巾!给。”小群忙递毛巾。
车内。段凛浑身淋透,漆黑的碎发贴附着额角,水痕一路往下淌,全身没一处是齐整干燥的。八月的雨,狼狈却彻骨寒冷。
他没接毛巾。
“去碧璋园。”
段凛在碧璋园有房产,但邵立知道他一直没怎么回来住。几人上电梯时,他见凛哥直接按了二十七楼。
邵立压气儿提醒:“凛哥,是二十八楼。”
段凛一言不发。
等电梯门打开,邵立和小群对视一眼,赶紧跟出去。
碧璋园是一层一户的高级楼盘,出电梯,过短廊,二十七楼仅一户业主。门铃响了片晌,一位阿姨模样的人开了门,见到浑身湿透的段凛,愣了。
“常姨,谁呀?”
公寓的年轻女主人从里间出来问,没想到敲门的是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三遍,又惊又喜,回头就喊自己老公。
这一家人搬进来住了近四年,不曾想楼上就住着段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