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被他逗笑了,又忍不住调侃他,“太轻了,没吃饭吗?”
陆景纯一顿,面色微红,手上力度却没有加大多少。
像羽毛轻轻挠过。
帮她将脸擦干净后,陆景纯命人让苏长安的侍女为她拿一套干净的衣裙过来。
很快,通报的士兵却一人回来了。
那名大聿来的侍女,因为难以适应此处的天气,昨夜便病倒了,此时还卧榻不起。
侍女病倒了,军营里从上到下几乎都是男人。
思前想后,陆景纯离开了营帐,自己去为苏长安拿了套干净的衣裙。
到苏长安本来住的营帐里,陆景纯打开了柜子,眼睛完全不敢乱看,迅速抽了一套衣裙出来后合上了柜门,还拿起旁边的锁,将柜门锁上。
待苏长安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后,两人走出帐外。
大多数士兵都在战场上,今日营内比往常安静了不少。
苏长安将幕离摘下,拿在手边。
两人并排走着,苏长安问陆景纯,“你不用去吗?”
陆景纯摇头:“这种程度的战役,即便我不在,赢下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如陆景纯所说,这场战役很快大获全胜,北狄损失惨重,被迫退军20里。
首役便取得如此战绩,将士们心情欢喜,士气亦更加高昂。
获得陆景纯的同意后,众将当晚便决定在军营里庆祝,以作犒劳。
连日来的压抑气氛被的将士们的欢声笑语驱散了不少,酒香味与空气融为一体,丝丝缕缕钻进了主营,飘进正在主营无聊看书的苏长安鼻间。
她一下便闻出来了,是从大聿带来的酒。
来了西北多日,此时连闻到大聿的酒香,苏长安也觉得倍感亲切。
她站起来,想喊人也为她拿两坛酒来。
像她那样爱凑热闹的人,其实是很想跟将士们一起庆祝的,可她毕竟是女儿身,还是大聿的公主,自然不方便在军营里抛头露面。
苏长安刚伸出手去,帐帘便打开了。
陆景纯并不知道她就站在这,进来险些与她撞上。
他也喝了些酒,营帐内顿时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