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折翡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会醒,怀里抱着的“宠物”一动弹,他就睁开了眼。
姜白皱紧了眉头,被子捂到他下巴,只露出睡得红扑扑的脸。
受被子限制,他拿不出手来,只能来回扭动身体。
这是要醒酒了。
楼折翡神思瞬间清明,抬手收起结界,然后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一片寂静,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楼折翡心里有些纳罕。
他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睁开眼。
“阿翡,你醒了!”
姜白双眼炯炯有神,锁定在他身上。
楼折翡揉了揉眼,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姜白伸长了脖子,凑近他些许:“刚才醒的。”
“醒了怎么不说话?”楼折翡拍了拍仍捆成一团的人,“怕你蹬被子,所以捂得比较严实,没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多亏了阿翡,我一点都没被冻着,很暖和。”姜白眨了眨眼,“阿翡睡的好香,不忍心叫醒,就多看了一会儿。”
确定只是一会儿?
楼折翡挑了挑眉,没有拆穿他。
已经接近傍晚,天色稍暗,屋子里有些黑。
楼折翡瞥了眼慢悠悠蹭到自己身上的大型蚕宝宝,侧过身,手肘撑在床上,似笑非笑:“这回彻底醒酒了?”
姜白含糊地应了几声,顾左右而言:“醒了醒了,这被子裹得还挺严实,我都出不来了。”
“来,我帮你。”楼折翡下了床,帮他把被子抻开,“还记得都发生了什么吗?”
姜白表情一僵,视线开始乱飘:“那什么,酒劲儿有点大,不太记得了。”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楼折翡眯了眯眼,瞅着他那副心虚得不能再明显的小模样,心里冒出点坏来:“不记得了啊……”
“嗯嗯嗯。”
姜白盘腿坐在床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初桑婆婆酿的灵酒酒劲好大,你喝完之后,都不认识我了,吼着让我别碰你。”楼折翡顿了顿,眼神颇为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