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缩进被窝,凑过去:“你小点声,我们咬耳朵说。”
两个人窸窸窣窣,涂初初小小地笑:“我好像一只老鼠……我跟裴墨同居的事儿,我哥看样子是还不知道,你可以也别跟他说吗?”
温盏戳她:“好啊。不过,你也知道这事儿要是让你哥听说了,他肯定得打断裴墨的腿,那你还跟男朋友住一起?”
涂初初嘤嘤哼:“不然,一直约会,不是也挺没意思的么……我不相信你跟我哥谈恋爱时,就只是在约会。你们肯定也偷偷做坏事了,至少舌吻几分钟之类的吧。”
“……”温盏静默,忽然接不上话。
涂初初意识到什么,咽咽嗓子,试探,“……不是,难道你跟我哥谈恋爱时,俩人真就什么都不做……你们不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那时候,多见一面都是高兴的。
温盏认为,为了自己的幸福,涂初初这事儿还是烂肚子里吧:“你也别跟你哥说。”
攀比之心太可怕了,商行舟最好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别人的恋爱进度。
后半夜,起了风。
夏季夜晚天气无常,风吹得阳台上控制箱东倒西歪,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温盏起身,轻手轻脚取出柜子里的薄被,拿出去给商行舟。
出了卧室,客厅一片漆黑。
商行舟书房没锁门,虚掩着,她推进去,台灯没关,暖黄的灯光在窗边晕成一团。
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红与黑》,被溜进窗缝的风吹得纸页哗啦啦响,商行舟正闭眼躺在小床上,半条手臂枕在脑后,很窄,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都没法翻身。
温盏把开了条缝的窗户关严实,走到床边帮他盖被子。
灯光映得他侧脸线条流畅清俊,下一瞬,他睁开眼,视线聚焦,眼瞳显出浓墨般漆黑的色泽。
温盏手一顿:“醒了?你怎么不去客厅睡,沙发放下来,会比这个宽一点儿。”
商行舟稍起了起身,给温盏让位置:“不麻烦了。”
他一手拉过被子,一手顺势攥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这一小只直直摔倒他怀里。
温盏撞到他胸前,叹息:“你穿着居家服,在沙发上坐过了,又跑到床上来坐。”
“嗯。”商行舟两条手臂环住她的腰,埋头到她颈间,跟一条没睡醒的大狗似的,懒洋洋地哼,“咱们俩好几天没见了,独处,小温一开口就是让我别穿着外面的衣服到处蹭。我媳妇是不是,其实,也有点迫不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