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也是个聪明人。
昨晚楼顶上,庆幸那通电话的不只是陈知壑,还有她自己。
危机感是从何时开始产生的呢?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也许是近些年的聚少离多,也许是陈知壑鲜少去魔都的态度,更近些的,就是陈知壑选择继续留在江大读书却没有提前告诉她。
所以,昨晚在楼顶,她才会突然问出那句结婚的话。
陈知壑的答案,嗯,怎么说呢,有时候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
幸亏那通电话,才打破了僵局,也避免了彼此的尴尬。
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阮宓也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怀疑。
就比如,尽管师大房子里陈知壑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但她在打扫的时候还是隐隐觉得有第三人的气息那样。
怀疑是不需要证据的,完全是一种感觉,一种对自己和彼此不自信的感觉。
尽管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一旦出现,就会在心底生根发芽。
飞机落地,赶回家的路上,车子突然经过了拜客魔都公司。
其实这条路阮宓以前也会经过,但是之前她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看到过但忽略掉了。
这一次,她突然有一种上去看看的冲动。
她觉得陈知壑离自己越来越远,除了空间上的距离外,也有自己缺乏对他的了解的原因。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刚下班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阮宓让司机把车停下,在经纪人疑惑的眼神中下了车。
她的经纪人是一个约莫40来岁的中年妇女,外貌看起来很普通,但一头短发显得倒是挺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