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么笃定的语气,让她前所未有地有安全感。
她吸吸鼻子,从他胸口抬起头,伸出细白瘦弱的小拇指:“那说好了,下次同学聚会,我一定把他们指出来给你看。”
商行舟闷笑,微眯眼抵了抵腮,勾住她的手指,晃一晃:“拉钩上吊,咱们说好了。”
——这活儿,他最擅长了。
招惹过温盏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手指被他勾着,温盏贴近他胸口,听到他的心跳。
在昏昧的灯光下,一声一声,平稳有力。
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舟舟。”
“嗯。”他低笑,修长手指落在她耳侧,帮她把碎发勾到耳后,“舟舟在呢。”
温盏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洗过一样,反出漂亮的光:“跟我分开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商行舟捏着她的手,想了下,含混,“还行吧。”
“我已经把我的不高兴都说给你听了。”她嘀咕,“你为什么不说你的。”
“没,我只是在想。”商行舟无奈地勾唇笑了下,摸摸她,“差不多的事情,从你嘴里听到,跟从别人嘴里听到,果然还是很不一样。”
“嗯?”
“我过去几年,总是忍不住想你。然后就会跟涂初初还有石一茗他们,打听你的消息。”商行舟捏着她发尾,在手指间门打转,似笑非笑地,像是在嘲笑自己,“他们只跟我说你留学、被费元嘉追求,没跟我说过你没朋友、看医生、被同学背后说坏话。”
温盏挠挠脸:“还好吧,差别也不是很大。”
“还挺大的。”他拖着慵懒的调子,垂眼,低声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再喜欢一个人,都会有限度,无论如何,不会超过那条线。”
温盏静静眨眼。
“但现在发现,线是在那儿的,但因为是你,所原则也不作数了。”他微顿,说,“我只会听多少遍,想多少遍,就心疼多少遍。”
温盏微怔,低头,攥住他的手指,轻轻摇一摇:“过去这几年,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他埋头在她颈间门,想到自己几度路过上海,但从未与她见面。
他哑声,“一直想见你,所以特别忍不住的时候,会偷偷去看一下你。”
温盏睁圆眼:“什么时候?”
“不太记得了。”商行舟含糊地撒谎,事实上,他记得这七年间门,每一次跟温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