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这么一声,纪司宴突然回神似的,脑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抓住,问:“舟子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宁语兮找你。”
商行舟身形微顿,目光不冷不热,落过来:“嗯?”
“她说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但联系不上你人,好像是她爷爷要做手术,得你牵线找院长……”
“我知道。”商行舟打断,“找你也是一样的,不是非得联系我。”
“话是这么说。”纪司宴奇怪,“但你是真不打算跟她说话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说不联系就不……”
“我没有刻意不跟她说话。”商行舟停了停,“而是,我和她,没有私下见面的必要。如果她有事,找我们几个里面谁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特意见我。”
纪司宴问:“因为小嫂子?”
商行舟默了默,移开视线:“随你怎么想。”
这几年——跟温盏分开的这几年。
商行舟对当初的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
生气当然是生气的,但气过头之后,觉得自己和温盏之间门的问题更大。
换句话说,当初如果他和温盏都足够坚定,宁语兮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从中作梗。
而且……
在上海那晚,温盏明明跟他说过的。
是他情绪也上头,没有将宁语兮的话题继续下去。
愤怒的情绪潮水般落下,很快被愧疚和心疼取代,后来商行舟再见到温盏,也没什么机会再去提宁语兮。
他于是想,不如让她过去。
纪司宴叹息:“宁语兮说,她前阵子去找过温盏,一起吃了个饭。”
商行舟微怔,有些凌厉的目光又落回来:“什么时候?”
“好像就撤侨结束,刚回国那会儿……你跟小嫂子,那时候是不是还没复合?”纪司宴修长手指轻敲一敲,抖掉烟灰,“她说,她去跟温盏解释了当初的事,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原谅她。”
商行舟短暂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摇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嗯?”
“我没讨厌过宁语兮。”他淡淡道,“我不在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