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这一年,蓝钦一直在尝试接触其他食物,由少至多循序渐进,其中绝大多数经过桑瑜的口,再被他吃下。
收效不错,抵触反应基本消失。
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正常吃口服药,毕竟药这东西……没办法嘴对嘴地喂。
小病小痛,感冒伤风,或许别人几粒药片就可以轻松搞定的情况,可换成蓝钦,都可能引发旧疾,必须输液才能好。
所以桑瑜格外生气,打针这事儿好玩么?他是嫌受过的苦还不够多?
难道他不知道,工作赚钱,跟他的健康比起来连渣渣都不算吗!
桑瑜沉着脸把蓝钦丢在卧室,下楼打电话找温泉度假区的诊所上门,护士火速赶来后,她客气把人拦在大门外,接过药箱亲自动手。
……病弱蓝小钦,怎么能给别的女人看。
蓝钦裹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自己也没搞明白怎么忙了一个多月都没事,偏偏今天病来如山倒,叫老婆当场逮住。
他理亏地温驯躺着,咬唇忍耐咳嗽,实在顶不住了,才偏偏头埋进枕头里,争取不发出声音。
桑瑜提着药箱一进门,正看到被里的人形轮廓在簌簌发抖。
她大步过去扯开被角,蓝钦蜷着身,抓着枕边咳到脸颊通红,还没胆让她听见。
……真要被他气死了。
消毒,配药,针头刺入手背。
桑瑜全程一言不发。
蓝钦嗓子哑得厉害,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表情,叫得一声比一声弱。
“老婆。”
“小鱼……”
桑瑜看也不看他,愤愤贴胶布,偶尔眼刀扫过,带着寒芒。
蓝钦许久没被她这样对待过,心里空落落地发慌,小声承认错误。
“错了?这么简单?答应我的事没做到,还把自己搞病,到底什么工作重要到让你这么拼!”桑瑜音调冷冷,“现在针扎在手上了,疼不疼?”
蓝钦刚想摇头。
桑瑜怒而截断,“你不疼我疼!”
当着蓝钦的面,桑瑜分别联系他的助手和康复中心,请了明天的假,要多留一天给他静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