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能怪任何人。
小西本身就值得被爱。
是的,不仅仅是他的爱。
陈淮西不觉得自己的爱应该掌控着梵西,而是让她尽可能地更幸福——哪怕她还会接受别人的爱,哪怕这让他痛苦。
所以陈淮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打算是抱着更为平淡的语气,是的,理论上是应该这样——但是他没做到。
他仍旧感到困扰和心痛。
要真说怪一个人的话,或许该怪他,如果他不喜欢梵西的话,他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问题在他。
可是小西不会希望他这么想的。
他的神色几经辗转,终于平静下来。
越不周就这么看着眼前被大家评价为“喜怒不露于色”的男人在短暂的时间内,表情由痛苦和纠结变得温和。
是什么让他变得痛苦,又是什么让他变得温和。
此时的越不周不明白,让陈淮西痛苦和愉悦的,都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很荒谬,却荒谬的存在着。
再抬头看他时,已然重新变得难以捉摸。
越不周听见他说。
“小西需要你。”
越不周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是陈淮西并没有,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这样诡异的话。
越不周甚至觉得是他痴心妄想到这个程度——他居然能在这样权势威压的环境下还能自我臆想这样荒谬的话。
空气再次凝滞。
而带着他来到办公室的那位精英吴五午,往他这一边推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