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幸的是,两个番石榴之前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这会摔下来已经摔瘪了,一股子番石榴的香味从破裂的口子传来。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满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倒是想把另一个番石榴留下来,但是看着碎裂开的果子,干脆全部吃了,不然明起来,被家里人看到,肯定要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番石榴在大鹰村这样的南方农村并不稀奇,谁家门口自留地都会种点果树,一般种果树的,都是贫瘠不能种粮食的地方,但是种果树,再贫瘠也能见点收成。
这可不像沈子夏以前的村子,山里野番石榴多的没人吃,直接掉地上腐烂,就连自己种的也吃不完,毕竟这东西一结果一大堆,吃的东西多了,没入记。
可现在,吃的东西那么少,番石榴半熟都该被摘吃光了,更别熟聊。
这棵番石榴平时张金花紧盯着,熟了之后大多都进三叔四叔两家饶口郑
沈子夏能吃到这东西,也多亏了这秋冬季节,番石榴虽然两季,但是第二季翻花的比较少,加上这果子长的高,被树影遮住了,根本看不见,才没让人摘走。
盯着东西发呆,她想,如果自己能种很多果树,就算饭吃不饱,吃水果也是不错的。
思绪放开,她眼睛虽然盯着掌心,眼神却没有焦点的想着事情。
正想着,突然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像有雨水落在地上。
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沈子夏一愣,反应过来,看向传来响声的脚下。
借着今晚十六的月色,只见脚下松软的黄土上,多了一团被水湿润过的土地。
她一愣,四周看了一圈,暗暗好奇,“怎么有水在这里?”
她伸手抹了抹,能感觉到土地的确是湿润的。
她记得坐下来的时候,好像大致瞄了这里一眼,并没有湿土,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很清楚,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拿着手里剩下的一个番石榴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然后才一点点慢慢的吃掉。
她刚吃完,余光刚好看到霖上刚才那一块地方。
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晕了过去。
只见刚才她看着那团湿土的地方,居然长了一撮草出来,虽然只有一撮,却给人一种郁郁葱葱的感觉。
她一愣,连忙把脚挪开,仔细辨认。
她还拔霖上的草,还真的是草,搓揉了放在鼻尖,是臭草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会有草,还是突然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