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珩的眸光柔和,凑到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爱、你。”
唐婵的眼睛扩了扩,她想说话,大脑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凭着本能学他刚才的样子回应他。
像碰到,甜甜的,软软的,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这种感觉像是她第一次上跳台,纵身一跃,像要飞起来了。
脆弱的心理和即将崩溃的情绪一寸寸被修复,有人在无条件包容她。
因为常年训练,唐婵很少妆点自己,身上有健康匀称的线条和受伤做过手术的处处疤痕,这些都是她日积月累训练的成果,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他却毫不介意。
沈昱珩吻着她的眉心,动作小心翼翼,像在用行动证明她很漂亮,疤痕是功勋,是奇迹,是他敬重又珍爱的地方。
这次失误,唐婵身上的伤其实都是小伤运动员的体质又和其他人不一样,恢复得较快,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她心上却像被割了一道大口子。
这一瞬间,血止住了,伤口处像被人拢着一抹白光,逐渐缝合,慢慢愈合,她在恢复。
唐婵紧闭着眼睛,沈昱珩却忽然起身,她迟疑地睁开眼,“不亲了吗?”
喉结滚了一下,沈昱珩握着她的手,低声逗她,“我在想这里的口红弄不掉了怎么办?”
唐婵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一红,扯过被子钻进去,闷声说道:“不是没涂吗?”
轻笑一声,沈昱珩说道:“那怎么是红色的?”
蒙住头,唐婵声音闷闷的,“你走开。”
沈昱珩连人带被子抱住,隔着被子对她认真地说道:“抱歉,吓着你了。”
说完就要起身,唐婵露出半个脑袋,扯住他的衣角,脸颊还红着,“不是。”
她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嘴巴还埋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你喜欢亲吗?”
没等他回答,唐婵就继续了,她的声音变得更低,眼睛也不敢直视他,“可以的。但我还得适应几次,之前没有过,我……唔。”
过了一会儿,唐婵重新获得空气,小口小口地呼吸,听见他在她耳畔低语,“你才是狐狸精。”
唐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起来,沈昱珩拿出药箱,“起来给肩膀上药了,宝宝。”
唐婵回国后,唐妈的病情也在好转,她天天去医院陪她半天聊天,也确定妈妈因为心态的转变身体在变好。
另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是她提前得到沈昱珩的回应,不用等到老了以后再和他谈黄昏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