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原来是喜欢后,江大少爷心情倒是好了点。
心情一好,看外面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也顺眼了许多,觉得的确是一副美景。
不管怎样,现在总比之前那种烦闷不爽、患得患失、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干什么的浆糊状态好多了。
他喜欢沈拂,那接下来让沈拂喜欢上他,不就行了吗?这还不简单?
他这么帅,他不信略施小计,不能让沈拂对他产生好感。
在江恕的记忆里,高二的寒假下了一整个月的雪,他勇敢追爱,表现完美,但在沈拂和老去的周特助的回忆里,那段时间江大少爷相当可怕,几个人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那天他从王轩衡家里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走到玄关下,把伞收起来,温和地放进角落的伞桶里——要知道他之前都是暴躁地随手一扔的。
抖掉外套上的雪,换完鞋,进来后,和每个人打招呼。
不得不说,江恕不怒气拧眉时,光他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可以上台发言的成绩优异的学生会代表。
那段时间很流行什么“惊艳岁月,温柔时光”的非主流言论,他性格突然好起来的时候,比那些令人牙酸的形容词更甚一筹。
他还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画册,上楼敲沈拂的门。
沈拂打开门后,他对沈拂微微一笑,不同于之前动不动冷笑,也不同意得意洋洋时眉飞色舞的笑,而是压着漆黑的眉梢,和煦温柔的笑。
少年声音也非常的低沉有磁性:“沈拂,送给你的,我亲手挑的,希望你睡前看一看能睡得更好点。”
沈拂看着他,退后两步,惊悚地关上了门。
被魂穿了?还是这个根本不是江恕?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温柔一点她还受不了了?她们女孩子不就是喜欢这种温柔类型的吗?
江恕差点绷不住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但万里长征才刚刚迈出一步呢,他强忍着,继续“温和”地敲门:“沈拂,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下了楼,周特助和张阿姨也是一脸震惊,江恕颔首含笑,一只手扶着楼梯栏杆,礼貌优雅地打招呼:“请问晚饭做好了吗?”
周特助转过脸看向张阿姨:“回来的是少爷?”
张阿姨暂停拖地机:“好,好像是。”
周特助:“那他怎么会用‘请’字?”
江恕:“……”
江恕猛拍栏杆,怒道:“我人还在这里呢,姓周的,你就当着我的面嘲讽我?”
周特助看着江恕,松了口气:“现在好像正常了。”
张阿姨:“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