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亲闺女，一个是亲妹妹家的闺女，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若真要选择，他肯定向着亲闺女。

亲闺女是贵妃，不是没希望再上一步，给他生个外孙，继承皇位也是有可能的。

孔白脑补很多，仿佛自己的孔芝云已经是皇后，生了个儿子，成了新皇。

“孔爱卿，朕想着，虽然大战在即，贵妃跟了朕，朕总要给她一个交代，不如就按北麓习俗，搞一场盛大的战前宴会。”穆栖修道，“朕要在宴会上将贵妃介绍给众人。”

说白了，就是给孔芝云一个名分，奠定孔芝云的位置。

孔白当然很高兴，自己闺女在权臣间有了威望，那是好事儿啊。

孔白哪里知道，他被穆栖修算计了。

穆栖修搞宴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孔氏一族已经是他的人，给那些想刺杀他的人提个醒。

“皇上，您对芝云太盛宠了。”孔白喜极而泣，跪在地上行跪拜之礼。

穆栖修弯腰将他扶起，“朕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孔白十分高兴，觉得穆栖修这样的男人才算真男人。

莫凝香躺在塌上，望着屋顶，数纱帐上的花纹。

穆栖修口头上答应封孔芝云为贵妃，今日又带了礼物亲自登孔家的门，孔芝云封妃这事儿，板上钉钉，她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有些惆怅。

孔芝云成了皇上的女人，孔氏一族才会帮着皇上获得战争胜利，穆千夜与莫念月才没有余地作妖。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皇上若不娶孔芝云，孔氏一族不会尽力帮皇上，穆千夜与莫念月联合害死皇上，穆千夜当摄政王，莫念月当太后，地位权利是她不能企及的，她重活一世，又是为什么？

罢了，事情已定，她也该退场了，留在这，也是多余的。

莫凝香起身，将带来的东西打包，收拾妥当，打算明日启程，回京城。

“凝香！爱妃……”穆栖修突然开门进屋，见到放在一旁的包裹，愣了下，急道，“你要走？”

莫凝香点点头，“嗯，我出来多日，府中堆积一些庶务，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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