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没错，因为只要你自己多加了解，也能得知情况。”孟浩发来的信息顿了顿，然后解释道，“恶魔法则，论层次，不超过二十一级，但演变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其根本特性，就在于混乱，以及污染性，绝大部分已知的超凡规则，都会受到它的影响，尚且弱小的时候还好说，可一旦强大起来，即便你是小世界之主，也难以完全剔除，因为你的世界所有的天道规则，都会沾染。”

不过，眼下还是得回归战争。

他向来对无尽的诸天世界，心怀敬畏。

别的不说，恶魔族似乎有一位破限者，可以直接搜索诸天因果。

想了想，直接找到了孟浩质问。

人类作为诸天种族之一，拥有的超凡体系，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所以，这就是你们不事先提醒的原因？”沈飞隐隐有些明白了，但依然眉梢紧皱。

但是，这个能力是有极限的。

哪怕结束了战争，将一众恶魔全部都驱逐了出去，今后的无数年内，这个世界本身也会远远不断的诞生新的恶魔。

如果他中招，要不想投靠恶魔，恐怕只能找协会求助，然后，再也没有脱离协会的可能性。

他如今也吞噬了不少世界，的确如此。

这一次，沈飞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沈飞已经彻底弄明白了恶魔在这场战争之中埋藏着的，针对他的危机。

没错，他总算是知道之前的不安，是从哪来的了。

协会里有那么多的强者，和恶魔族交战了无数年，要说不清楚恶魔族的特性，也不可能。

“其实，这也是协会的风格。”孟浩这次没有沉默，似乎能够感受到沈飞的怒气，迅速的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但协会向来尊重成员自己的努力，或者说选择。”

如果所有的天道规则都受到了影响，如果他无法彻底解析恶魔法则，那就难以将其剔除。

但即便如此。

“成为破限者，才是无尽征途的开始。”沈飞喃喃自语。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具有强污染性，能够在任何一个世界的天道之中，扎根生长的超凡规则，正是世界的克星。

后面没有说完，但沈飞，已经彻底弄明白了。

恶魔族或许没有像他这样的世界之主，无法自行创造，改良天道法则，但是，他们入侵了无数世界，其中不乏强大的世界，如果每个世界都是这样，那经过一个个世界内的天道法则的不断演变，最终形成的恶魔法则，只怕无比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