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浑身一麻。
世人暧昧而昏黄的暖光灯,映得人眉眼柔和。连这世上最顶级的声音听上去都格外的低柔,像是在求和。
时绒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中了蛊,居然明知道对方是后,还依旧觉得他漂亮蛊人得要命。
“我……”时绒微吸了一口气,肩膀还执拗得绷直着,脑袋却已经低了下来,“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白亦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好。”
“那……这几日,我就先搬回寝室住了。”
“嗯。”
那完全配合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时绒想象之中强势的。
……
上过床,然后发现对方是的乌龙,在军校之中是很常见的笑话,事情往往是以双方大打出手收场。
她和白亦更秀了,甚至半个月了才发现。
但这么盘下来,确实是她自己犯蠢,怪不到人家头上。况且白亦还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时绒憋着的一口气泄到了地底,心里有种既别扭,又奇怪的感觉。
“那我走了?”
“等一等。”
看她被安抚后的神情终于没那么明显的抗拒,白亦走上前了两步。
时绒以为他还会要求点什么,比如让她几天给回复之类的。
但白亦什么都没要求,只是蹲下身,挽起她的裤腿。从空间纽中拿出小型治疗仪,耐心为她治愈那点不管很快就能愈合的小伤。
时绒想缩回脚已经晚了。
治疗仪的红色光芒覆盖在她的皮肤上,却不及他的指尖,触碰上来时,有轻微的酥麻之感。
“很快就好。”
白亦抬起眸,朝她浅浅宽心一笑,“吓死我了,幸好没出血。”
时绒:“……”况且白亦还一副好说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