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本来想给他递手帕,看到他的鼻涕泡,犹豫了,默默改递纸巾上去。
虞飞擤鼻涕的声音惊天动地,“其实这些都不要紧,咬咬牙就过来了,我就怕我以后做不了指挥官了。”
能留在部队的极少,实力倒不是主要的,虞飞在联邦第一军校的指挥系中,实力是数一数二的。
虽说他的肌肉被信息素影响着慢慢退化一些,但做指挥官又不用和人贴身肉搏。
最主要的问题是虞飞的精神力是级别的,这样的之前只有皇族有,太过稀有,极有可能成为级争抢的猎物。
而3级别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的顶层,虞飞作为被争夺之物,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基本没有话语权。或者说,当他和结婚之后,基本就成了人家的私有物,能不能有自由,有几分自由,全得看人家的脸色。
虽然说起来令人生气,但这就是悲惨的生存现状。
开明的可以答应自己的去从商、从政,但绝对不会愿意他们去精英扎堆、荷尔蒙爆棚的军队,一执行任务就失去联系好几个月。
越顶级的占有欲甚至会越强,且他们也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成为笼中鸟,金丝雀。
尊贵如二皇子,向时绒寻求合作时,也第一时间表达了臣服,才敢小心翼翼提出要求。
之间这种一开始就不平等的视角,对一个独立的人格而言,是莫大的折辱。
但们别无选择,只能靠示弱和给顺毛,在夹缝中生存。
虞墨故意找来时绒来接他,还当街做那么失礼的言行,看似是封建大家长的行为,实际是为虞飞在考虑。
虞飞的家族势力不大,根本保不住他这个级,只能找个顶级过来帮他挡一挡,不想让他太早被其他盯上。
时绒心知肚明,特地明晃晃地把飞行舱停到了医院正门口,配合了这么出戏。
……
时绒知道他们处境艰难,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是高高挂起。
只能干巴巴地劝道:“不要悲观得太早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多做做信息素脱敏训练,日后能用得上。”
她一定能让他用得上。
虞飞哭了一会儿人都没精神了,蔫耷耷的,还自己开了个地狱笑话:“自从分化成之后,这眼泪就打不住,一哭能哭好几个小时,哭得我脑仁疼。”
时绒:“……”
她想起了时亦。
人家正经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哪像他惊天动地,这样嚎几个小时,可不得脑仁疼。
虞飞看到一地的鼻涕纸,大概也意识到刚刚的失态,吸了吸被擦得发红的鼻子,有些歉然地问起她的事来:“绒姐你今天怎么还喷了阻隔剂?你不是还没分化吗,演这么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