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如熙抬起头,瞪圆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赵霆曜手里的酒杯。
风清见她像要把主子酒杯瞪出洞来的执着样子,心中顿时泪崩:这姑娘,怕是傻的吧?
还好,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各怀心思。各自在为自己的鬼心思谋算着,哪有空注意一个小随从的异样。
酒过三巡,唐国的大臣挨个儿和赵霆曜喝过了。
这时,唐王李崇冠扬着声音冲赵霆曜高喊一声:“赵老弟远道而来,为兄要敬你一杯。”
李崇冠居然暂时摈弃了唐王的身份,跟他称兄道弟,赵霆曜立马假装惶恐地站起身,微一行礼道:“在下岂敢。”
李崇冠身边的一个公公立马端着两杯酒送到唐王跟前,他站起身,托着托盘就向赵霆曜走来。
他站在赵霆曜面前,笑眯眯道:“赵老弟,你这样可就见外了。”
这时,萧如熙微一偏头,目光正好落在了李崇冠托盘里的一个酒杯上,眼前一片血红。
她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揪住了赵霆曜的后腰带,轻轻地摇晃,示意他不能喝酒,那酒有毒。
赵霆曜心领神会,抬起头满脸笑意地看向李崇冠,一拱手:“李兄比赵某年长,这杯酒,应该小弟敬您。”
说着,他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对着李崇冠一饮而尽。
李崇冠扫了一眼托盘上有毒的酒杯,脸色微微僵了僵。
他没想到赵霆曜这么轻松就化解了危机,只好悻悻然地端起托盘上那杯没毒的酒杯,一扬脖子喝了下去。
“呵呵。”李崇冠尴笑两声,然后厚颜无耻地继续道,“弟弟敬过哥哥了,那轮到哥哥敬弟弟。这样才能表现出我们唐宋两国,兄友弟恭嘛。”
赵霆曜一边拿起酒壶把自己的酒杯斟,一边从唐王的话里挑刺:“哎,陛下。这话可不好这么说,唐宋两国,谁是兄谁是弟呢?”
李崇冠愣了一下,连忙大笑着掩饰自己的失言:“哈哈哈……”
唐王还没笑完,就被赵霆曜又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