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一掌撑娃娃机的玻璃柜。
娃娃机晃了两下。
吕濡心跟着忽悠『荡』了两下,然后听见严斯九慢声问:“我怎么就不能是你男朋友了?”
一开始吕濡还以是她听错了,等反应过来后瞬间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看他。
红晕迅速爬耳根。
什、什么……
“我就只能是你叔叔?爸爸?”
严斯九紧接着问,紧锁眉头,气闭眼又睁开,再闭,再睁开……如此反复数次,实在难以接受他沦落到做只能吕濡爸爸的地步,长长冷笑一声,下了结论——
“小屁孩眼睛有问题!”
吕濡长呼口气,把跳到嗓子眼的压回原处,趁严斯九不注意,默默从他臂底下挪出来,换一个娃娃机把剩下的几个币用完。
只可惜发挥一般,没再抓来东西。
回去后,严斯九面『色』一直不太好,吕濡有些后悔刚才太冲动,把玩偶全分了,一个没严斯九留。
人家花了钱,啥没到,心情不好是正常。
她想了想,从行李箱里把经收起来的大尾巴小狐狸拿出来,严斯九送过去。
“送我?”
严斯九捏着狐狸的大尾巴,翻过来转过去地看。
吕濡点头。
严斯九视线在她的脸,若有所思停了几秒,淡声问:“舍我?”
吕濡隐隐觉他话里透着古怪,好像她多小气似的……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男人唇角微挑,桃花眼里撩起一丝薄薄的笑意,漫不经心道:“不是没舍小不点……”
顿了下,又接着问,“舍我?”
吕濡开始没听懂,正想问他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立刻瞪大圆眼。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严斯九只是用长钩子般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脸扫过,并没有好心她解答疑『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