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摊了摊手,“杨老哥,话可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
就这么说吧,人呢说话得看形势,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搁过去,我们裴家不如你们杨家,提婚事杨仕杰若是不愿意,我们还死乞白赖,那才叫逼婚。
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杨家不停地走下坡路,裴家不断地往高处走,如今两家的地位掉了个。
对裴家来说,杨家啥也不是。
我们再跟你家结亲,那纯粹是给你们脸面。
杨家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拒绝。
只是拒绝裴家那片刻有多痛快,以后就有多痛苦。
我随便伸出一个小手指头,你们杨家都能绊三个跟头。
我甚至都可以不用出手,自然有大把奉高踩低的人排着队等着让杨家出糗难堪。”
“你们杨家以前多嚣张啊,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你们,盼望着你们家能倒霉呢。
毫不夸张的说,京市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可能把姑娘嫁给杨仕杰。
他这辈子要么打光棍,要么找个小门小户的女人。
小门小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跟我裴家联姻,你们属实高攀了。”
“我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在你们杨家最难的时候帮你们一把。
这要是换了别人,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求我,我都不稀得搭理。
也就是给杨家面子,我才来跟你们说结婚的事儿。
杨老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也要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行的时候,别人给好处你就收着吧。
少矫情多吃点儿亏能让杨家好过一点,你说呢。”
杨老爷子手上的茶杯都在哐啷哐啷响。
他恨不得把茶杯砸在裴父脑袋上,给他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