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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江樵生沉默几秒,而后倏地笑了起来,他大约真觉得好笑,唐懿挨着床沿的膝盖都能感受到床板的颤动。

唐懿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场意外不似意外,反而更像是惊喜。

她平时工作忙,只有固定的周三傍晚和周六下午有空来医院看江樵生。

江樵生出院那天,平城大雪忽至。

江母办好出院手续回来,见江樵生拄着拐站在窗边,念了句:“这么大的雪,小唐怕是不会来了。”

江樵生坐到床边,手机里还有唐懿昨晚发来的消息。

他犹豫着,斟酌着,最后说:“再等等吧。”

那一日是平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病房里的时事新闻开始报道暴雪带来的事故。

江樵生给唐懿发消息打电话,碾转找到她家里的号码,全都无人接听。

空等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成担忧的恐慌。

傍晚六点,风雪骤停,整座城放眼望去皆是刺目的白。

江母拎起行李:“走吧。”

江樵生扶着桌子站起来,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唐懿一身风雪,狼狈不堪的模样毫不掩饰的落入江樵生眼中。

那一瞬间,唐懿仿佛看见窗外风雪融化,闻见春日风里的花香。

江母惊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唐懿胡乱拍了两下身上的雪水,低声说:“路上出了点意外,堵车,路也都封了。”

江母见状,说道:“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可冻别感冒了。”

江樵生抽了两张纸递给唐懿:“手机怎么回事?”

“掉水坑里关机了。”唐懿擦着头发:“你出院手续办好了吗?”

江樵生点点头,伸手将她粘在头发上的纸屑拿掉,唐懿看着他的动作,想说但又什么都没说。

隔日,唐懿因高烧住进医院。

昏沉沉之中,隐约听见唐母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只是眼皮困重,怎么也睁不开。

这一觉睡得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