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身体不适身体不适身体不适说了三遍，可还是硬陪着您饮了酒。可偏偏您不肯放过我，就不能等几天吗？人家总有几天不适！”苏青青刻意将嗓子的声音变得极细，听起来与女子无异。

众人了然，眼里浮现出嗤笑。

几个人慢慢上前，逼近他们。

常白皱眉：“爷就要将你扒干净！好泄心头的火气。”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众人开始起哄，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

“这位爷，恐怕奴家不能让你随心所欲了！”美人说完，紧接着是一片噼里啪啦的碎瓷盏声，尖锐无比，在暧昧不已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好你个表子！你既然敢如此反抗爷，那爷今个非得折磨死你！”常白阴鸷的眼里划过一抹别的情绪，落在其他人眼里，确是被激怒的反应。

“表子？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们这些风尘女子，那为何还要来这里？表面一套骨子里又是另外一套。平日里端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可贱起来又恨不得死在我们身上！”

一番奚落的话，令在场的女子心有共鸣，令旁观的男人心生不悦。

常白勾唇，将矛盾再度激化：“你们还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干这行当，那就别遮遮掩掩，装什么清高？拿钱换物，教爷爽快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即使使社会最底端的人，也有尊严。

而常白的这一番话，分明是将她们的尊严狠狠地踩到脚下，寸寸侮辱。

纵使卑贱如尘土，这些醉花楼的女子也有相好的王公贵戚替她们撑腰，有脾气暴躁的直接开口：“我说这位爷，银子是好东西，可是要买东西，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你若是执意为难，那就别怪我们醉花楼翻脸无情！”

这话虽是为这高挑的美人甚至为自己打抱不平，可偏偏落在在场男人的耳朵里，是愚蠢的反击。

“你个娘们儿，你说谁呢？什么你情我愿的？老子给你脸了还是怎么了，你装什么清高？”

本来是为了寻个欢愉的时刻，却被这一闹事惹得众人心头不快。尽管事不关己，可这件事隐隐有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嫌疑。

正僵持着，又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响，高挑的美人已经举起手中的瓷片直逼常白。

电光火石间，守在角落的众人上前，欲制止她。

一时间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