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景行随口而来的情话总是让一向清冷高傲的离幸有些措手不及,离幸似是有些不适地笑了笑,与其说不适倒不如说是羞涩,离幸说到底也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对公冶景行张口而来的情话无动于衷。
“原本我只是想要救下那叫月浓的宫女,并无其他意思。但是直到恒王殿下出现了,我便改变了主意。”
公冶景行剑眉微蹙,似是有些不解,却又好像明白,只是有些凉薄地唇淡淡吐出三字,“为什么?”
离幸弯唇笑了笑,看着公冶景行一字一句道,“殿下,你敢相信吗?恒王喜欢那个叫月浓的宫女。”
公冶景行眸色微怔,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随即似是甚不在意地开口,“想必那宫女也有几分姿色!”
“那个叫月浓的宫女的确生的一副极好的模样,眼眸生得极为干净,晶莹灵动,恍若星辰。月浓虽出挑,可是宫中向来最不缺美丽的女子。况且,恒王殿下在我认知以来,素来不近女色,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服侍的宫女,便是连掌事宫女碧色也是层层选拔。可如今,恒王殿下身边却是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儿,很难让人不心生怀疑。我看恒王殿下的一举一动,处处都显露着对月浓的维护和偏宠。”
离幸缓缓朝公冶景行解释道,眼眸中尽是看破一切的自信。
公冶景行剑眉微蹙,眸子微凛,漫不经心道,“这表面上的东西最当不得真,或许是他做戏呢!”
离幸连忙反驳公冶景行,“不会的。表面功夫的确能够装出来,但是眼神不会,恒王殿下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便是对月浓的爱慕。”
公冶景行漫不经心笑了笑,显然并没有那么认同离幸的话,只是缓缓开了口,“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宫女皇子爱上了宫女恐怕就是话本里也不敢这么写吧!况且,阿幸怎么知道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就一定是爱慕呢!嗯?”
公冶景行的反驳,离幸倒也不气不恼,离幸也能够理解,其实无论是公冶景行还是其他人,恐怕不会轻易相信皇子爱上了宫女这样身份极其悬殊的事吧!
离幸嘴角上扬,轻笑了笑,似是带着一丝释然,于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会同殿下一般不信。但是见到后,我信了。恒王殿下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情我一直觉得似曾相识回想起,才后知后觉,他同你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情意浓是一模一样的。”
离幸此话一出,公冶景行不免有些怔住,却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阿幸,你,你说什么?”
离幸弯唇笑了笑,再次说道,“我说,恒王殿下看月浓的眼神同殿下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
“所以,你相信寻稷对那个叫月浓的宫女动了心?”公冶景行眸子突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闪烁着一丝微光,缓缓开口。
“不是动了心,而是喜欢。”离幸几乎未经犹豫脱口而出。
公冶景行似有打量,“你确定?”
离幸笑了笑,眸子中尽是温柔,“我确定。因为我相信殿下的眼神我是不会看错的!”
不得不说,离幸的这一句话“取悦”了公冶景行,让公冶景行心中止不住的一阵狂喜。
公冶景行不自觉地勾唇笑了笑,看离幸的眼神越发温柔,如同春日的风一般缱绻,令人依恋。公冶景行笑了笑,眼眸中只倒映着离幸一个人的身影,“现在终于知道我喜欢你了!”
“什么叫做终于!”离幸没好气地笑了笑,她又岂会听不出公冶景行的打趣之意,随即,轻笑敛起,涌现几分温柔的深情与柔和,“我一直都知道。”
看着离幸恍若星辰的眸子,公冶景行一时失了神,随即,温柔地眼眸低垂了几分,再次抬起时,眼神中似是闪烁着一丝期待,只听公冶景行缓缓开口道,“那,阿幸也喜欢我吗?”
除了公冶景行眼眸中和话语中闪烁的期待,离幸明显可以从公冶景行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明显的颤抖,还有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小心翼翼。
离幸不免心中一痛,对上公冶景行满眼期待的眸子,有些沙哑地嗓音缓缓流出,“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