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冶景行也没有多问,离幸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良久,公冶景行似有所惑缓缓开口,“那些宫女是怎么处置的?”
离幸弯唇一笑,淡淡道,“我让恒王殿下以那些宫女冲撞我的名义全部将其处置,我想以恒王殿下对月浓的偏宠,那些宫女应该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明离幸这副姣好的容颜,温柔如水的话缓缓流出,本该是一副赏心悦目,但是离幸却将一切生死说得极淡,辗转几句话之间便决定了人的生死,面容却依旧判若桃李,云淡风轻。
公冶景行微顿,眸色微闪,“看来阿幸是给了寻稷一个处置的理由!”
冒犯丞相府嫡女,未来太子妃,若要处死自然也是不为过的,何况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如果是公冶寻稷自己的原因那就有所不同了。而那宫女月浓也会因此受尽牵连。
离幸却是不以为意,淡淡地笑了笑,极其平淡地说道,“恒王殿下对那叫月浓的宫女早已情根深种,我看得出恒王殿下对那些欺负了月浓的宫女是动了杀心的,其实,今日若不是我正巧碰到,想必那月浓还不知该受多少罪。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推公冶寻稷一把。”
“方才殿下不是问我为何没有戴钗吗?月浓走时,我将头上的碧玉钗戴在了月浓头上!”离幸弯唇一笑,接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
公冶景行眸子一怔,闪过一丝诧异,微眯着眼睛,似是有些不解。
“阿幸为何这般做?”
离幸笑了笑,看了看粉釉色的天际,淡淡开口,“那个叫月浓的宫女生的极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极其晶莹灵动,好似万千星辰涌动,是个男子应该都会喜欢月浓那双眸子,也难怪恒王殿下动心了。我看得出那月浓并非池中之物,倔强真实,这样的人往往最会信赖于黑暗之中透露出来的那一束光。我相信经此一事,月浓的心中一定会牢牢记住了我。况且,恒王殿下与她都欠了我一个人情。”
公冶景行眸子幽深幽暗,透露出久违的疑惑地光,有些不明就里,“人情?你要寻稷的人情有何用?”
公冶景行向来是占有欲偏执过头的,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惦记别的男人的人情,公冶景行心中有怎会一丝不适都没有。
离幸听得出公冶景行话中的醋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公冶景行幽深的双眸,缓缓道,“这人情可不是给我的,只是给殿下你的!”
公冶景行剑眉微蹙,越发有些不解,“给我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当然!”离幸笑了笑。
离幸荡漾在嘴角的笑意越发耀眼夺目,从中闪烁着几丝狡黠和算计,公冶景行在离幸的明眸之中失了神,却是好似明白了离幸话语中的意思。
公冶景行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阿幸的意思是?”
离幸的笑意缓缓收敛了几分,染上几分严肃,灵动的双眸看着公冶景行,有些郑重地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殿下相信恒王。的确,我从恒王身上也看不出那份夺嫡之心,但是恒王没有,不代表恒王身后的萧贵妃和萧家也没有这个心思。萧贵妃颇得盛宠,萧家在朝中可谓是权倾朝野,萧家和萧贵妃一直虎视眈眈殿下的东宫之位。若是萧家和萧贵妃真的密谋什么关键还是在恒王身上。恒王不近女色,几乎没有弱点,如今,恒王终是动了凡心,还是对一个小小出身低的宫女。而那月浓,我相信会成为以后的一大助力。而今日恒王亲口承认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我希望这个人情能够用在最关键的时候,用在殿下与恒王之间那场夺位的硝烟之中,能够去避免那些不必要的纷争与血腥,也能够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离幸的一番话,让公冶景行彻底愣在了原地,整个人的瞳孔都不免睁开了几分,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公冶景行从未想过原来离幸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与公冶寻稷之间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公冶景行见离幸这般为他,细心周到,心中很不是滋味,说不出是该欣喜还是如今?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双眼中终于有了自己,他不是应该开心的吗?但是公冶景行此时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一股莫名地悲痛从心口处蔓延开来,仿佛被人用力撕扯。他的确希望他捧在手心的姑娘满眼都是他,但是他不希望她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筹谋,为自己卷进这本不该卷进的一切。每每想到这,公冶景行的心中就是一阵没由来的撕扯,他放于心上的女人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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