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说:“去叫人,将这两人的……尸身带回去。”
队里有个军医,沈渊回到山洞就急忙让其为余隐诊治。
军医多为战士们治伤,战士们上战场回来,受的伤都很重,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余隐的伤比起这些也差不了多少。
军医号了脉之后,又看了看余隐的腿和胳膊。
“将军,这位姑娘的腿断了,需要立刻接骨,而且这手臂伤口太深,肯定是要留疤的……”
沈渊征战多年,对于这些伤也明白,虽然姑娘家留了疤不好看,但是命重要,一道疤算什么。
军医凑近了沈渊,压低声音说:“将军,这位姑娘还伤及了肺腑,肋骨也断了,若是诊治,此处都是男儿,怕是不方便。”
沈渊明白军医的意思,可是余隐伤的这么重,再不诊治命都没了。
好在山洞很大,深处也有空间。
“全体听令,都在洞口处歇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
士兵们的声音铿锵有力。
“军医随我进来。”沈渊说。
接着,沈渊轻轻将余隐抱起,走近了山洞深处,军医紧随其后。
沈渊又让几人脱了外袍,为了个简易的帘子将余隐挡个严实,他自己在里面替余隐检查伤势,军医在帘子外面诊断。
山洞口的十几人都看向洞口,谁也不敢往里看一眼。
余隐的伤实在是太重,而且还淋了雨,沈渊只能用军中的伤药简单地为余隐包扎,军医又为余隐接上了腿。
后半夜,雨停了,沈渊让人将阿银和大贵的尸身找了个地方埋了,接着一直都在照顾余隐。
天快亮的时候,余隐开始发热,气息变得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