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集的嘴角带着血,这样笑起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嘲讽:“呵,做我们这些事情的,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放屁!”钱丁猛地冲他冷喝:“你这样触霉头的话少往我身上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微微垂下脑袋道:“哦?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那就说来听听啊。”
“吴集,你现在沦为阶下之囚,休想连我也一块儿拖下水。”钱丁把眼睛瞪得老大出声说道:“以前你在的时候我就处处被压着一头,现在你好不容易被我踩下去,我怎么可能会像你一样?”
他冷笑着点头道:“是,你说的没错,所以你最好步步谨慎,免得有一天你也上了这架子,到时候你可能撑不过我。”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会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事情吗?”钱丁不屑的笑了笑出声说道。
吴集忽然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皱紧了眉头,等到稍微缓过了些许之后才出声说道:“我说过自己没做。”
“做没做也不是你说了就管用的事情,等相爷把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不就什么都明白了?”钱丁斜着睨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运气很好,能从那样不起眼的家里爬上来,可风水轮流转,好运气不会一直光顾你的。”
“你说的没错,好运气的确不会一直光顾我,可难道就会一直照顾到你吗?”吴集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出声说道:“别说笑话了,你比谁都清楚,天道不变,世事常变,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完完整整握在手中的。”
钱丁被戳到了痛处顿时不悦的出声道:“所以你现在倒霉了,应该翻身而起的人是我。”
“相爷。”外面守着门的士兵忽然出声道。
钱丁赶忙闭嘴转过身去,看到薛图走进类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道:“相爷,您这么晚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问的如何了。”薛图背着手出声道。
走到里面的时候看到吴集满身是伤的模样,转身对着钱丁随手就是一巴掌,声音不高兴的说道:“我叫你问他,不是叫你审他,谁让你把他打成这个模样的?找死吗?”
“相爷......”钱丁捂着脸出声道:“我以为您的命令是让我不惜一切代价问出那份卷宗的下落,属下以为相爷急着找到,所以属下才迫不得已动手的,还请相爷手下留情,看在小人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薛图怒喝着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他放下来?”
“是是是。”钱丁不情不愿的排热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薛图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更是觉得怒气直冲上脑门:“滚出去!”
“集儿,此事是我安排的不周全,让你受苦了。”薛图心疼的站在他的面前出声说道:“原本我只是让他问问你看知不知道那份卷宗的下落,可没想到那不成器的东西居然对你上刑,实在是该罚。”
吴集撑着身子笑了笑说道:“相爷言重了,我听钱丁说丢失的卷宗极为重要,这都是因为我看管不利,他做的也没错。”
“你就是太为人着想了。”薛图长长的叹了声气说道:“我知道钱丁一直看你不顺眼,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敢滥用私刑,这种人你还为他求什么情啊?”
他干燥的嘴唇倏地裂开,疼的嘶了声:“相爷,我们都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何况这件事情他也解释过了,不是故意的,您也不必过于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