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是谁的人?”厉温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这……”南永年面色踌躇,“他是皇爷爷的人。”
是啊,福寿是皇帝的人,他们要处置皇帝的人,至少要让皇帝知道。
或者说,应该交由皇帝处置。
南永年不大聪明的脑瓜转呀转,想通了这层关系。
“父亲,让儿子去吧。”
他惹出来的祸,他自己来承担。
“不错。”厉温难得对他露出笑,语带肯定。
不久,众人原地解散,南永年则由严虎等人陪同,带上福寿公公以及一堆罪证,进宫见皇帝去了。
储拾柒刚听桂嬷嬷说完外院发生的事,厉温就迈开长腿进屋。
“让永年去,他能行吗?”
“让永年去,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厉温笑着说道。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让他千方百计保护的人对他挥起屠刀,这样的滋味,且看他受不受得了。”
桂嬷嬷自觉离开,储拾柒笑着坐起来。
“你这招,是用敌人的刺刀刺向敌人。”
“还是夫人懂我。”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戌时末,天色已经黑透,南永年才从宫中回来。
一到王府,就奔着清华院来了。
“儿子想见母亲,望父亲成全。”
他小脸红彤彤,显然在宫里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