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来了吗?”
“怎么不等我脚伤好了再来?”
致命三问,微弱模糊传了过来。
齐铁嘴心里咯噔一声,“这不会是在说我吧?”
“您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张小楼神情慵懒,昂着下巴淡定指了指里头:“就这种小姐亲自上阵的顶格待遇,天上地下也就那么一个,您想多了。”
没来的及问他什么意思,一声?呵斥传来:“谁要你的点心!”
下一秒。
——捆得四四方方以红贴纸封口的油纸包被人愤然扔下,看似力道十足却也只扔到了楼梯中间,滚了几圈才掉到最下头。
还扔东西了?
齐铁嘴忙扶正眼镜,探脑袋往里看。
富丽堂皇的大厅往常还能瞧见几个下人擦擦桌子花瓶摆设什么的,现如今连一天到晚揣手笑眯眯的管家也没了踪影。
见势不妙都躲起来了?只有楼梯口还形单影只站着一人。
凝神细细瞧了一会儿辨认出是谁,齐铁嘴惊得嘶了一声,听到动静对方蓦然回头,一张焦躁不安属于年轻人的脸暴露出来。
看他们那一眼很是不耐烦。
二爷徒弟陈皮?
齐铁嘴差点跳起来,让张小楼毫不留情薅回来,小声警告:“你少管,小姐都没打算让人看他笑话,你要是跳出去了,那一会儿小姐翻脸你上前头去顶着。”
十多天没睡好觉。
陈皮眼底尽是血丝,乌青在眼下淤积,要不是来之前刮了胡子洗了澡,简直和流落街头的时候没两样。
瞧着凶,发呆而已。
良久。
“不是要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