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掌柜一叹,摸了摸胡子,“这些年也打拼够了,回家里当个闲散富家翁,好好的给家里培养个读书人出来,富贵到底难抵权势。”
谢春儿一听,何故让文掌柜说出这番感慨来。
文掌柜看着谢春儿一脸疑问的表情,笑道,“谢老板可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丰年伤农,没办法的很,那李家胡作非为压低粮价,连青天大老爷都不敢管,无非不是仗着自家的权势,哎,可惜了那些农户一年的辛苦了。”
“虽说在粮行这一行里干了甚久,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该看明白了,可这次李家实在是太过分,哎,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早早收手,不参和在里面,这有权有又势就是不一样。”
谢春儿听文掌柜这般说,也清楚了文掌柜所忧何事。
她前段时间回杏花村也略有耳闻,听村里人说粮食价格卖不上,比去年还低些,本来一个好好的丰年,结果一年辛苦下来,换回的银子比往年多不了多少。
原来都是这李家搞得事情,这李家怎么这般的霸道,不给老百姓分一点羹。
想到官府,谢春儿开口道:“文掌柜,这县老爷为何不敢管。”
文掌柜苦笑道:“咱们这县老爷只不过屈屈一个芝麻小官,还刚上任的,那里比得过李家,李家可是京官坐镇的,敢不给人家面子,只是我看啊,这李家这般的不值顾忌,哼,有人收拾他们呢。”
谢春儿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想到李家经这般的有权势,而自己算是得罪了李家的少爷李长风,面对这样的一个势力,谢春儿不仅心里泛起了一丝忧虑。
靠着秦家能到什么时候?真有个万一,秦家真的能豁出去保他们锦春记?
哎,打铁还需自身硬,靠山山倒,靠自己才是真。
文掌柜看自己这番话说的谢春儿低头沉思,笑道:
“你看我给谢老板说这个干什么,本来见谢老板个面,想给谢老板话个别,以后要想再吃锦春记的吃食唯有找机会了,没想到惹了谢老板烦忧。”
谢春儿闻言一笑,
“那有,文掌柜这么喜欢我家铺子的吃食,我该高兴呢,既然如此,文掌柜走的时候,我给文老板包些炸鸡,丸子,酥肉,您带上。我请文掌柜的。”
文掌柜一听,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谢老板万万不可。”
“文掌柜您就等着吧,马上就来。”
文掌柜看着转身而去的谢春儿,忍不住赞道,这谢家女娃性子真好,人也大方伶俐。怪不得能将这锦春记开的这般红火。
“文掌柜,给,这些您带这,以后有时间就来锦春记坐坐。这一坛子里装的是青杏酒,我见文掌柜喜欢喝,这一坛子就送给您了。”
文掌柜见谢春儿笑的真诚,也不再推辞,“那边谢过谢老板了,有机会再来锦春记叨扰。”
说完,就拿着谢春儿送的东西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