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又瞄了一眼信纸,见上面写的字还算工整,没有堕了俺刘能九五之尊的颜面,就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刘璋被诓到外面跑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哪里有在炖肘子。他索性站在院子正中使劲吸着气,企图用嗅觉找到合适的方向。这时张松正抱着厚厚一摞待批阅的奏章来请示我的意见,有些奇怪的问:“主公,您在这里干什么?”
“在找陛下等着吃的肘子。”刘璋鼻翼依然翕动不停,又问:“你从外面来,可闻到肘子的味道了吗?”
“没有。”张松疑惑的朝我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陛下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吗,怎么还想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越是胃口不好,就越应该照顾口味嘛,这有什么稀奇的?”刘璋对张松的说话很不以为然,突然又问:“肘子很油腻吗?我怎么觉得属于清淡系呢?”
“呃……”张松觉得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过于艰难了,转而问道:“主公,陛下在里面吗?”
“在,躺在床上不断的哼哼等着吃肘子呢。”
张松匆匆的和刘璋告别进去了,留下那个穿花衣服的胖子傻乎乎的留在院子里,继续寻找肘子的香味。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食欲随着张松的出现又一次消失殆尽,我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床上大喊:“朕不要看你们的奏章,快些拿走?”
“陛下。”张松小心翼翼的说:“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需要您的批示。”
“朕不看,不看!”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什么都让朕做,要你们干什么?”
“陛下,这……”
张松明显觉得我的做法不妥,却又缺乏做诤臣的胆量,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刘琦已经写完了信,恭敬的立起身打算呈阅御览。
“朕身体不好,不想看,你念吧。”
刘琦清了清嗓子,大声念了起来。“陛下在荆州吃得好、睡得好,总之被照顾得还不错,几乎乐不思蜀。一切都好,就是十分思念娘娘。特嘱微臣修书一封,请明妃娘娘凤驾择日启程,来荆州与陛下团聚,不亦乐乎?”
“等等等等。”我打断了他,从病榻上支起半个身子问:“乐不思蜀这个成语现在就有了吗?”
“没有,那是您赐名的刘备的儿子做出来的事情。”刘琦有些郁闷的说:“但如果每个词都寻根据典的话,这信就没法写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朕不是让你如实写吗?你看朕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茶饭不思,缠绵病榻,身体还没有你好。你怎么还说朕龙精虎猛受到了很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