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谋士馆内服侍?”衣熠纳闷了:“那我昨日在谋士馆,怎么没发现有侍者的影子?”
“像小人这般的侍者,与其他侍者不同的是,小人等并非只服侍先生们,在服侍先生们之余,也是需要学习的,昨日正巧是小人们学习之日,故而女公子未见小人等的身影。”
“你们还要学习?”衣熠颇感兴趣:“都学些什么?”
“私塾里先生教什么,小人便学什么。如今琴棋书画、诗书礼集,小人都有涉猎。”兀良不卑不亢,说他是下人,倒更像是读书人。
“你们倒也有趣。”衣熠点了点头:“那今日,你就要随我一同前往谋士馆了?”
玉瑶的话,让衣熠心里一软,鼻尖也酸了酸,在欣慰之余,又感到了一丝的愧疚——远离相府的小院儿衣熠是不怎么担心的,而跟随自己来到相府,胆战心惊去生活的玉瑶,她是愧疚的。
自己的未来,她已经不再看重,就算失败,大不了一死,去寻自己的家人,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但玉瑶呢?她虽然是一个婢女,这辈子都要侍奉自己,可她却并非自己这般,背负着血海深仇,她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忠心才跟随自己,选择这条不归路的,这般忠心的婢子,自己是不可以给她一个为自己陪葬的结局的!
衣熠想到这里,心下悲痛,但她的意志,却史无前例的坚定起来——她不想失败,也不能失败!她还有要继续守候的人不是吗?
想到这里,衣熠轻笑了起来。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笑?这可不是个玩笑!”玉瑶见自家姑娘似乎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不由急道。
“怕什么?”衣熠佯装生气:“你家姑娘不是还在这嘛!”
玉瑶被衣熠作出来的气势唬住了,愣愣地眨了眨眼,蓦然的心安了。
“姑娘可是有什么法子自保?”玉瑶惊喜道。
“何谓自保?”衣熠反问道:“玉瑶,你心里应该清楚,自我们来到相府之后,就已深陷泥潭,只有日日沦陷一说,哪来挣脱之日呢?”
玉瑶闻言,沉默不语,心情也低落下来。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里有你家姑娘坐镇,定能保你安全。”衣熠宽慰道。
“姑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玉瑶有些气急:“婢子哪里是在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姑娘您的安危啊!”
“我不会有事的!”衣熠肯定道。
“可是……姑娘,您就孤身一人……”玉瑶还是有些不安。
“你怎知我是孤身一人的?”衣熠神秘一笑:“说不准,谋士馆里已经有能帮我的人了呢?”
玉瑶听不懂自家姑娘的哑迷,也不大相信自家姑娘的话——她也就是到谋士馆里面转了一圈,就突然冒出来个帮助她们的人?
“姑娘,这个人可靠否?他又是什么来历?”玉瑶小心翼翼地问询,深怕触及自家姑娘自信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