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霁月,尽是权欲熏心。”韩征威低声喃喃一句,而后看向眼前之人,“滚。”
文昴歌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拱了拱手,转身出了营帐。
帐中空荡荡只余一人,韩征威盯着文三留下的那盘棋局看了许久。而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喊来帐外属下。
“前线急报,立刻将此信送至烈焰军统帅岑将军手中,其余人任何人都不得打开。”
“是!”
与此同时,怡城的太守府内,越闻天正在书房中准备今晚将与众副将商讨的新决策,程惊鱼鬼鬼祟祟地翻了窗进来。
“为何不走门?”蟘
“我怕被少夫人发现。”
程惊鱼对于暗中监视一事还是有些心虚,“属下按吩咐派人暗中守在少主你们坠崖的山谷下,果然发现了有两方人马暗中在搜寻你们的踪迹,其中一方目的极为明确,很快找到了少主落脚的那处破屋。”
“不过属下特意扫了尾,对方应该发现不了什么。其中一方人马有羽林卫的影子,另一方倒是有江湖势力的武功底子,轻功很高,属下暂时没查出对方底细。”
“不必查了,将人收回来,暗中监察怡城进出的陌生面孔。”越闻天顿了顿又问,“这几日东厢房可有什么异常?”
东厢房就是秦观月居住的房间,程惊鱼心中那股怪异感又升起来了,他隐隐觉得少主不爱喊喊明月姑娘的名字,同时还在故意防备着对方。
“无事发生……”程惊鱼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倒是有件事,好像有人在暗中打豫州军营的事,似乎怀疑少主你在怡城中。”
豫州军逼宫一事是在计划之中的,但越闻天离开雍州却是计划之外的事。原本程惊鱼以为少主是另有安排,现在看来是为了那位明月姑娘。蟘
越闻天陷入沉思,一时没说话。
程惊鱼心中到底忍不住,问了句,“少主,正是两军交战之际,怡城并不安全,不如将明月姑娘送去雍州吧?”
“不行!”
越闻天突然提高声音,程惊鱼吓了一跳,直愣愣问道,“为什么?”
他刚问完,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妙,“难道少主您真的在雍州另有正妻?”
越闻天:“……”
这府中的下人确实得好好管管了。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