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龙女。”
秦观月脸上情绪掩不住,“龙女?你确定?”
“确定是她,先前我见过她,不过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曲鸣非说到这里便不肯继续了,“总归你这毒我应当是能治的。”
秦观月低眉沉思片刻,忽而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半块血玉佩来,上面刻着羽毛纹样,“找个机会把这东西送出去。”醐
曲鸣非一愣,“送给谁?”
“你找个机会到城中逛逛,会有人找上你的。”
“成。”
曲鸣非刚收拾好医箱出去,秦观月送他出去时听到外面的侍女隐约在低声说着什么正室外室,不由觉得好笑,心道这深宅大院里总是八卦最受欢迎的。
然而当晚越闻天让身边属下传话说有事忙不过来一起用饭时,秦观月随口问了句最近很忙么,那属下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让她起了疑心。
“是前线发生了什么事?”
“……军中要事,属下不便透露。”醐
秦观月没再为难他,心中却算了算时间,估计钦天鉴也该派人下山去查明宫越身世之事了,越闻天等的也是这个契机,但宫越必然还有别的手段。
她摩挲着掌心的暖炉,起身披了狐裘披风往书房去,却被侍女拦了下来。
“姑娘……少爷正忙公务,要不您明日再去见他?”
秦观月平日话少,对待下人也没什么架子,故而这院子里的下人们并不畏惧她,说话也大胆不少。
秦观月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却带着不可违背的意思。
那侍女再不敢说别的,连忙带领着她去了书房。
书房在前厅侯后方的院子里,但秦观月在经过前厅的长廊时却看到越闻天和一个姑娘在靠近花园的廊下说话。醐
那姑娘背对着她,身姿窈窕纤细,身量只到越闻天脖子,穿着一身缥色对襟长裙,腰间系了条珍珠链串,一头长发用银饰束起,是雍州北部独有的打扮。
那姑娘仰头对越闻天说着什么,越闻天眉心不耐烦地蹙着,抬眼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秦观月。
“喂!你看哪儿呢?听我说话没!”
那姑娘一边不满地喊着一边转过身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廊下披着白狐裘的秦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