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喃坐在地上,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喝醉了吗?”
“还好。”
“看着嘴唇有点儿红。”
他笑了声:“喝醉了不都是脸红的么?”
林清野倒还没喝到醉的程度,只是刚刚过量,人也泛起懒罢了。
脸也的确没红,他喝酒本就不容易上脸,但这会儿唇色泛红,湿润的,看着竟然有种莫名的勾人。
许知喃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你去洗个脸吧。”
林清野顺从地起身进了浴室,许知喃将两个行李箱扣上,竖起来放到一边。
屋里暖气打得很热,整完行李她都出了层薄汗,许知喃打开窗,托着腮在窗边坐下来。
浴室门被推开,许知喃寻声回头。
愣住。
林清野洗过脸,没怎么擦干,额角的碎发都湿了,水珠顺着脸滚落,经过挺翘的鼻梁和偏薄的嘴唇。
更重要的是,脸上还架了副金丝边眼镜。
他读书时候没有近视,是刚出狱那段时间频繁用眼熬夜写词才近视的。
不过近视度数很低,几乎可以忽略,只偶尔晚上累的时候需要写东西才会戴一下。
许知喃也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戴眼镜了。
更是第一次看他穿着西装戴眼镜。
许知喃慢吞吞地眨了眨眼,问:“你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林清野站到她面前,许知喃后背抵着窗台被他拢进怀里,带着寒意的晚风吹进屋,却吹不尽屋内的旖旎气氛。
他没说话,许知喃想起网上看到过的粉丝形容他的词,笑了声。
“笑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你粉丝说你像斯文败类?”
林清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是么。”
许知喃抬手要去摘他眼镜,却被他半路截住了手,许知喃愣了下,这才想起林清野都还没回答她刚才那个为什么戴眼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