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
一座孤岛上。
雾气浓重的天空中,突然有一只降落伞撑开。
紧接着,一大片的降落伞撑开。
密密麻麻的一片,根本望不到尽头。
地面停着一辆军用吉普。
白晓文一身作训服,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透过墨镜观察着空中降落的新兵。
他手里拿着纸笔,一边观察,一边写下几个字。
同样一身作训服的白晓武,半个身子倚靠在车头。
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派慵懒的样子不像个军人,倒像个流氓。
同是教官,因性格过分跳脱的关系,他习惯性的把工作简单化——摸鱼!
他甚至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掌上游戏机,玩起了贪吃蛇。
听见游戏声,白晓文伸手揉捏了一下酸痛的后脖颈。
转头,一脸严肃:“你能不能认真点?”
白晓武连头都不抬一下,一双眼睛盯着游戏机屏幕,嬉皮笑脸:“院花约我午后散步,我都给推了,我还不够认真吗?”
他口中的院花叫尹清月,是原西南军区极少出生且顺利活下来的婴儿。
她出生在北极,大战前夕被接回国时也才十五岁,嫩得掐出水来。
尹清月的父母并非军官,只是随军队一起逃难的普通老百姓,但因北极求存的死亡率太高,高度重视之下婴儿的她得到了最好的保护,才能平安长大。
北极条件虽苦,但军中不乏文化人,学习方面并没有落下。
因末世求存艰难,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学医,回国大战时期一直在红川医院工作。
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
长得碧月羞花,性格开朗,笑容很有感染力。
凡是见过她笑容的病人,表示多年的抑郁症都被治愈了。
这让心理科室的赵主任红了眼,风风火火的跑去骨科抢人。
骨科主任知道了以后,不顾一把年纪,抡起膀子,跳起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