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冷厉的落在云遥身上,似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厉声道:“云遥,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奴才也不甚明白,只是这等污水,万万不能让主子将用”
“姐姐不妨另取一个盆来,奴才带了热水,且先伺候着主子们净手之后再说”
桃衣闻言,这才发现云遥手上拎了一个水壶,正是小厨房里头用来烧水烹茶的那种。
她点头离去,将手中木盆放在廊檐之下,起身另取了木盆。
云遥手中的水壶内本是烧的开水,好在她跑出小厨房之后想到了善后事宜,匆忙兑了冷水拿来。
两人在外头将水重新倒好,桃衣端着盆去伺候主子,云遥却拎着水壶走到路旁跪下,微垂着脑袋,身板挺得笔直。
屋内,吃罢早膳,萧云墨在丫头的伺候之下净了手,瞧着时辰不早,也不多留,与王妃交待了一句,便领着贴身伺候的人离去。
待他离开,桃衣命人拣了碗筷,收拾桌面,凑近王妃身前,将方才的事情禀报了一番。
而出门之后的萧云墨,却在跪在路旁的云遥身旁停了下来。
他抬眼打量天上已然迸发出万丈金光的太阳,侧身问身旁的随从:“她犯了何事?”
眼前的丫头瞧着瘦弱不堪,脑袋低垂着,身上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似这般受罚的丫头,萧云墨素来是不关注的,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致多问两句。
随从伺候着萧云墨,半步都不曾离开,哪里知道云遥犯了什么事。
不过主子开口问了,他便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打量云遥的穿着,见她一身蓝色裙衫,头上梳着双丫髻,双手布满老茧,肤色略暗,一看便知是做粗活的丫头。
不过这身衣裳,倒是让他想起王妃院里昨个儿提起来的一个三等丫头。
“犯了什么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遥,云遥后背挺得笔直,微垂的眼角能瞧到前方不远那玄色的缎面男靴,以及一片素色绣着金枝的衣摆。
心中微颤了几分,伏低身子脆声道:“奴才粗手粗脚,弄脏了主子净手的水,特在此处受罚”
“可是王妃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