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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痛。

行骋朝他那边儿挤了挤,宁玺意会,微微侧过身,就半靠在了彼此身上。

他侧过脸去看窗外的景,发觉他的一小半辈子,就这么交代了出去。

给了那些,小区院墙后边儿的爬山虎,给了那个,在他面前胡闹捣蛋的跟屁虫弟弟。

那天宁玺没有去问,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是不是应与臣告诉你我妈妈生病的,是不是逃课了,是不是回去又被抓住训斥了……或者是,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

在这种充斥着希望与绝望的地方,冬日的凛冽里,等了我多久?

他开始每天早上往妈妈那里跑,偶尔买些水果过去,大姨收了宁玺私下给的一些钱,倒也更愿意帮忙照顾着。

母子之间的交流依旧很少,妈妈也不太爱讲话了,只是常躺在床上,闭着眼,问宁玺,五楼秦家的花儿,今年有开吗。

宁玺也乖,一遍又一遍地去掖不漏风的被角,说有开,妈妈问冬天也开么,宁玺说,也开的。

从医院回来就犯困,他还是每天都会去石中跟行骋碰个面,偶尔给他带点饮料,行骋会高兴,说能找到一点儿当初,我追你的感觉。

行骋现在胆儿又养肥了,捏他脸:“追你追得窗户都快被我翻塌了,我当时就在想,你怎么还不喜欢我?”

宁玺毫不留情地呲儿他:“因为你傻逼。”

是傻逼,傻逼到连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都不知道!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很快,大年二十九,行骋从二楼往一楼飞奔下来,忙着去敲宁玺的门儿,一打开,行骋拎着宁玺转了一圈儿,看上看下,“今天一看就讨我爸妈喜欢!”

“怎么了?”宁玺还有点儿懵,“叔叔阿姨怎么了?”

行骋在楼道里,把灯吼亮了,去捏他卫衣袖口下藏的指尖,说:“我爸妈让你上楼吃团圆饭。”

“好,”宁玺一下就紧张了,任行骋捏他,“但明天才是除夕啊。”

行骋试探性地问道:“明天你要去医院陪阿姨吧?”

宁玺点点头,怕行骋想跟他一起去,迅速换鞋,被拖着就上了楼。

行骋的家里边儿他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落了座就端端正正坐在板凳上,看行骋爸爸喝大碗茶,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大多都是关于大学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