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卿站着的地板上全然已经湿润,燕惊双一愣,赶忙停笔,将颜鹤卿从窗台拉至身前,她手下意识抚向颜鹤卿白皙光洁的后背。
燕惊双眉头骤然紧缩。
“雨势大了,你怎么也不说?就傻傻在那淋雨吗?”
颜鹤卿的后背全然被雨水浇灌,就连他的裤子都湿了大片。
山阁中没有布巾,燕惊双只得拿自己的衣袖不断地替颜鹤卿擦着湿润的后背,就怕擦得慢些,寒邪入体,惹得颜鹤卿生病可就不好了。
颜鹤卿任由燕惊双擦拭着自己身体,听到燕惊双的话,他回道。
“见你作画忘我,我若是稍稍一动,可不就会破坏你想要的意境。”
燕惊双不赞同:“作画哪有你的身子骨重要。”
颜鹤卿心下有些熨帖:“知道你担心,但我自己的身子骨我也是清楚的,这点雨不至于生病。”
燕惊双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颜鹤卿轻轻捏了捏燕惊双的指骨:“我恨不得日日都能陪着你,又怎会让生病耽误我的陪伴。”
燕惊双面皮一顿,继而甩了甩袖子,转身往前走去:“你若无事,便过来瞧瞧我做的画吧。”
颜鹤卿跟在身后,好似不知般:“惊双,你作何走这么快?”
燕惊双没搭理他,颜鹤卿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双手背在身后,头却放在燕惊双肩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害羞了吗?”
燕惊双抿唇,往旁边挪了个步子,离颜鹤卿远了些。
“别靠这么近,一会画被蹭花了。”
颜鹤卿见燕惊双真害羞上了,倒也没再得寸进尺。
山阁之中是有一个一人高的铜镜的,颜鹤卿眼下就站在这铜镜之前。
虽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他身前画的模样,是一株梅花树,从他的腹底生长,枝叶慢慢伸展,划过他的腹肌,蔓延在胸口。
点点红梅,点缀在他的肌理上,像极了那一日在书房的“樱桃点雪”。
他的两点茱萸也被燕惊双应景地画上了梅花妆点,虽画技确实有些稚嫩,但胜在情趣非凡,甚得某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