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沉吟片刻，答：“其实我招到会计了。”

任先生干笑两声，没答话。

牛娃笑了，眼睛弯弯的：“所以禾禾姐姐，我先给你算账吧，在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之前。”

牛娃看着窗外，风铃正在院里撒欢，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开心。

来都来了，那该铺的路也要开始准备了。

任先生瞧见了他的眼神，不自觉笑了：“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点儿嘛。”

林念禾指着牛娃向他介绍：“我弟弟，牛昱学，今年13岁，本届高考考生，唯一志愿是北大物理系，曾经拒绝过少年班，目前最大的难题是没有难题。”

“以前，我觉得学习很有意思，解开一道难题很有成就感，但是现在……好像没什么难题了。”

牛娃根本没问林念禾要带自己去哪儿，跟着她就走。

&;=&;&;&;林念禾骑上自行车，示意牛娃坐上后座。

她自己都忘记了，这小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可以载她了。

林念禾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任先生满脑子问号。

他怎么这么想揍他们俩呢？

牛娃沉默三秒，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

“嗯？”

“这位是？”牛娃见林念禾没有再阻止自己了，嘴角不自觉扬起。

林念禾嘀咕着，带着牛娃敲响了任先生的办公室房门。

林念禾：“……”

“好的，谢谢老师。”牛娃双手接过，左右看看，想找个地方做题。

所以他刚刚找到一个可以做的事，就被告知这活儿用不上自己了。

今年理工科满分580分，除了主科每科100分外，生物30分，英语满分100分但以50%计入总成绩。

牛娃转头看向林念禾：“姐，我是不是特别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