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的百姓是很爱看热闹的,这样大军聚集的场面还没怎么看过,都围在两边靠热闹,看到禁军都是这样的军容,不由叹息了起来。
百姓中有一群穿着长袍的人,这些都是太学的学生,其中一人见禁军如此气道“天下事到了这个地步,都是那些奸臣的错误,如今新皇登基,难道还要留着那些奸臣吗?”
边上的人听了不由觉得有理。
那人猛地举手喊道“听闻李纲大人等会会来,不如我等上言请诛奸臣如何?”
“好!说的好!”
“大丈夫当如是也!”
这些人书生意气,敢想敢做,都鼓手叫好。
这边的何灌也在等李纲和耿南仲来送行,没一会就看到李纲和耿南仲连襟而来,二人见到何灌先互相问礼,李纲先问道“老将军此去,可能保黄河无碍?”
何灌叹了口气,摇头道“如有西军五千,我敢有此言,如有边军一万,我亦敢有此言,但如今所率却是开封的禁军,开封禁军久不训练,骑马不得上,射箭不得开,和民夫无异,却不敢言了。”
李纲想了想,说道“如今开封附近的精兵还有一支,乃是平阴侯麾下的梁山军,梁山军英勇善战,南征北讨颇有战功,平阴侯和我有私交,我已书信一封与他,想来不日便会出兵前来助阵,到时老将军就无忧了。”
耿南仲听了大吃一惊,抓着李纲问道“此事如此重大,为何我却不知?”
李纲无奈道“朝中不喜平阴侯,如明言,事危矣!”
耿南仲心中大怒道“此事和昔日袁本初有何异乎?”
李纲正想说话,就看到一群人向自己冲了过来,边上的护卫急忙上前拦住,那些人为首一人拜道“可是李纲大人当面?”
李纲拨开护卫,点头道“我便是李纲,你等何人?”
那人再拜道“吾等都是太学的学子,在下陈东,早闻李大人忠肝义胆,如今朝廷混乱,国事崩坏,皆因奸邪也,大人为何不诛?”
李纲怒道“既为学子,为何不安心读书,却在次言国事?”
那人回道“国将亡,书如何还读的下去啊?”
李纲叹息一声道“你说奸邪,却是何人?”
陈东回道“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於后,李彦结怨於西北,朱勔结怨於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於辽、金,创开边衅。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李纲倒吸了一口气,急道“竖子安敢!”挥袖而去,耿南仲也摇摇头追了上去。
陈东看着李纲的背影怒道“平日里都说李纲为人刚正,今日见到,不过如此。”
何灌哼道“你等学子,懂什么大事?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抗金,蔡太师等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何能轻易杀之?那大名府留守便是蔡太师的女婿,你今日杀了蔡太师,难道不怕大名府明日就陷落吗?
书生意气,如何能成大事?你等还是回太学好好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