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淡淡道：“它才是捕食者。”

“它是捕食者？捕什么，小虾米吗？”古晓纤原本还不相信，这样小巧可爱的鱼类，怎么可能会是捕食者。

但她再往外看去，却发现，那如精灵一般的小鱼，忽的对一只比它体型大出数倍的鱼类出口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陷入大鱼的皮肉之中，虽然伤不致死，但大鱼被咬到的瞬间就一动不动了，似乎是中了毒，身体被麻痹了，它就这样任由一群小鱼将它分食，顷刻间便只剩下一堆白骨。

古晓纤只感觉头皮发麻，“啧啧啧，食人鱼。”然后她又嗔怪道：“这么恐怖的东西，你刚刚还问我要不要养。”

“它伤不到你。”凌彦是认认真真的回答古晓纤，在他看来，只要古晓纤喜欢，养两只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种鱼看起来危险，但实际上连灵力都没有几分，也根本就不可能伤到古晓纤分毫。

古晓纤笑着摇了摇头：“那也不养，万一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凌彦不懂这个梗，于是也没有接话。两人又看了一会儿，随着马车不断下潜，窗外的光亮越来越暗。

古晓纤坐下来说道：“你这马车可真是万能，上次我才说它很像飞机，今天摇身一变，又变成潜水艇了。”

凌彦：“潜水艇？”

古晓纤挽着凌彦的手，轻轻依在他身上，懒懒的说道：“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以浅到很深的海底，不比你这法宝差多少。”

凌彦点点头，窗外的光亮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来自于琥珀石。

在漫无边际的海底，这一点光亮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置身于深海海底，入目处只有一片漆黑，不知道距离海底还有多远，也不知道前后左右都有些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十分压抑。

凌彦曾经在虚无的芥子空间独自待了上千年，相比起来，这海底世界对他可以说是非常友好了，所以他对此到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古晓纤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即使知道有凌彦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看着黑漆漆海底，她还是本能的绷紧了神经。

凌彦也不知道是为了转移古晓纤的注意力，还是真的有此一问，他突然问道：“你饿不饿？”

“不饿，但你这么一说，就想吃东西了。”古晓纤被凌彦这么一提醒，突然就开了胃，她直接拿出两串糖葫芦，递了一串给凌彦，自己拿了一串。

凌彦拿着糖葫芦，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学着古晓纤的样子，舔了舔。许是觉得甜，他的眼角微微眯起，又舔了几下，那样子别提多萌了。

古晓纤看着都舍不得挪开眼睛，她忍不住掐了掐凌彦的脸颊，道：“明明活了几千岁，却还像个孩子。”

凌彦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脸上那一丝稚气也随之消失，转而问道：“你说什么？”

古晓纤伸手拍了拍凌彦的脑袋，笑道：“说你很可爱！若是让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杀神的威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