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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德妃做局

德妃找人模仿柳太傅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信中写的尽是些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内容。信里声称,柳太傅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一切皆是被罗莎蛊惑胁迫,罗莎身为南诏细作,潜入大渝宫廷,打着辅佐南宫瑾的幌子,实则暗地操控局势,妄图将大渝朝堂搅得大乱,好让南诏有机可乘。她用诡谲手段拿捏住柳太傅,逼他参与那子虚乌有的 “谋逆”,事成之后许他泼天富贵,事败便把所有罪责推到他一人头上。

德妃想着,如此一来,既能撇清柳家与谋逆的干系,又可将罗莎推到风口浪尖,让南宫瑾对她心生嫌恶猜忌,近而推动南宫瑾彻查罗莎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如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被冠上 “细作” 之名,哪怕毫无实据,也足以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她还特意在信里提及,罗莎暗中培养死侍、私藏违禁之物,似乎已经筹备好了后续一系列动作,只等时机成熟,就要颠覆大渝皇室。这些内容也不算完全子虚乌有,因为很多也是之前柳太傅查到的,只是当时太傅并没有告诉她,太傅以为罗莎是可以帮自己的,现如今,太傅被下毒害死,自己在朝中的胜算已算微乎其微的,现在把水搅浑,不仅可以祸水东引,也可以给自己和儿子争取更多喘息的机会。

这封信写完,德妃反复端详,确认笔迹足以以假乱真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深知这宫廷争斗犹如棋局,一子落下,风云变幻,而此刻,她就要把这精心炮制的 “棋子”,悄无声息地放进这风云诡谲的棋局里,等着看各方势力如何应对,尤其是罗莎与南宫瑾,看看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德妃将那封伪造的信妥善藏好,便差遣心腹去暗中散播消息。心腹得了令,悄咪咪地穿梭于各宫各殿,专挑那些嘴碎又爱嚼舌根的太监宫女闲聊,看似不经意地透露。

这消息就像一阵风,迅速吹遍了宫廷的角角落落。德妃则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着宫中众人的反应。她笃定,那些平日里与罗莎不对付的,或是一心想要攀附新帝、谋取高位的人,听闻这般重磅消息,定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与野心,想方设法来窃取这封信。

不出几日,宫中暗流涌动愈发湍急。有些小太监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在德妃宫殿周遭探头探脑;还有些宫女平日里看着乖巧温顺,此刻也眼神闪烁,佯装洒扫,时不时往德妃的寝殿瞟上几眼。德妃心中暗喜,知道鱼儿开始咬钩了,她一面佯装毫无察觉,照旧过着日常的生活,一面让护卫暗中加强戒备,只等那妄图偷信的人自投罗网,到时候,不管是谁,抓住了便是一枚好用的棋子,能帮她在这场与罗莎的争斗中进一步扩大优势,也好让她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站稳脚跟,谋取更多的权力。

罗莎这边听闻那密信的传言后,心急如焚,她深知柳太傅一死,本是可以万事大吉,没料到竟还留了这么个隐患。倘若那信中的内容泄露出去,即便是有伪造污蔑之词,在这众口铄金的宫廷里,也够她喝一壶的,说不定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心腹死侍,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朝德妃宫殿潜去。

那几个死侍身着黑衣,身姿矫健,如鬼魅般在宫墙飞檐上穿梭。他们熟稔宫廷地形,避开一波又一波巡逻的侍卫,逐渐逼近目标。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瑾早就对宫中这场暗流涌动有所察觉。自从柳太傅莫名死在狱中,各种小道消息乱飞,他便一直在关注此事,他悄悄安排了暗卫盯着德妃这边的动静。

南宫瑾坐在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又深沉的面庞。他本意是想揪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利用柳太傅之死搅弄宫廷风云,没想到,最先有所动作的竟是罗莎。暗卫悄无声息地前来禀报,将罗莎派人偷信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南宫瑾微微皱眉,心中既对罗莎的急切感到失望,又对这场闹剧越发好奇,他倒要看看,这封信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引得各方势力如此不择手段。

此刻,德妃宫殿四周仿若一个无形的战场,罗莎的死侍一心要偷取密信,德妃的护卫严防死守,而南宫瑾的暗卫则隐匿在更暗处,冷眼旁观着这场好戏,只等关键时刻出手,揭开这背后隐藏的重重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南宫瑾的御林军动作迅速又利落,没费多少周折,便将试图偷信的罗莎的心腹死侍一网打尽。那些死侍被押解到南宫瑾面前时,虽满身狼狈,却还梗着脖子,一脸桀骜。南宫瑾也不多言,直接下令严刑拷打,一时间,刑房里惨叫连连,回荡在寂静的宫廷夜色之中。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几个死侍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终究还是吐露了背后主谋正是罗莎。南宫瑾面色阴沉似水,带着人径直朝罗莎的宫殿走去,死侍被扔在罗莎寝殿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罗莎听闻动静,心中暗叫不好,却还强装镇定地迎了出来。见南宫瑾一脸寒霜,身后跟着几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她佯装疑惑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这般大的阵仗,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瑾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直盯着罗莎的眼睛:“爱妃还装糊涂?这几人可是你派去德妃宫中偷东西的,你倒是说说,要偷什么?是那信么?那信里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不择手段?”

罗莎心头一紧,脸上却露出委屈至极的神情,眼眶泛红,泪水在里头打转:“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瞧着臣妾得了陛下宠爱,便心生嫉妒,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妄图离间臣妾与陛下。” 说罢,她还轻轻抽泣起来,手帕掩面,哭得楚楚可怜。

南宫瑾眉头紧皱,眼前罗莎这副模样,他一时也有些犹疑。毕竟相处以来,罗莎在他面前向来温婉柔顺,在他心底也存了几分感情的。可偷信之人又确凿无疑是她的手下,他冷声道:“爱妃莫要狡辩,人证俱在,你若此时坦白,朕念及往日情分,还能从轻发落。”

罗莎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陛下,臣妾对天发誓,绝无此事!臣妾自入这宫中,满心满眼都是陛下,只想陪伴陛下左右,哪有这般心思去偷什么信,还望陛下明察。” 她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身子微微颤抖,一副被冤枉的凄惨模样,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南宫瑾俯视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罗莎,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曾许下承诺,要护她周全,给她宠爱,可眼前这场风波,却如同一把利刃,轻易划开了两人之间看似亲密无间的表象。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扶起罗莎,轻声说道:“爱妃先起来吧,朕也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自这夜过后,南宫瑾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每至夜深人静,他独自躺在龙榻之上,往昔入眠的惬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辗转反侧。脑海里,有关罗莎的片段纷至沓来,初遇时她的羞涩娇柔、相处时的善解人意,都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这些记忆却像是蒙了一层薄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越发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罗莎。那些她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偶尔莫名的沉默,乃至此次偷信事件中的抵死不认,都像是隐藏在暗处的谜题,让南宫瑾困惑不已。他试图捋清思绪,把过往与罗莎相关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却总有那么几处关键的,在记忆里是模糊不清的,任凭他如何努力回想,都只能捕捉到支离破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