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禁锢着沈鸢的腰身,滚烫的指腹用力按进敏感的皮肉里,强势到不容拒绝,可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副祈求姿态。
身居高位者不惜低下头颅,向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猎物索取微弱的爱意。
他只要一个吻,一个证明自己也能被爱的吻。
而这个瞬间,沈鸢终于给了他。
她扯住他的衣领,说:“低头。”
于是傅怀斯掐住她腰肢的大手松了松,顺从地低下头。
他闭上眼睛时,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期待与紧张,暴虐的戾气因子,仿佛伴随着春风的的到来,被吹得消散殆尽。
一个滚烫的吻,落到傅怀斯唇上。
呼吸声密密麻麻,像是坠上了千斤重,傅怀斯猛地睁开眼睛,对上沈鸢轻轻闭上的双眼。
傅怀斯怔了怔。
她似乎....真的没有不情愿。
这是两人之间最单纯的一个吻,没有舌尖纠缠的亲密,也没有恨不得融入骨子里的暧昧,只是唇瓣轻轻地触在一起。
两人皆闭上眼,遍体鳞伤的心脏逐渐靠近。
鼻尖泛酸的那一刻,傅怀斯想,原来能让她留下的方法居然这么简单。
声音小一点,不对她乱发脾气,不关着她。
这就够了。
可傅怀斯太笨了,笨得连喜欢一个人,如何去对她好都不知道。
好在,他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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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沈鸢额外做什么,只要待在她身边,傅怀斯的黑化值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