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原山脉北境山脚下。
一处小道边上的茶铺,几名差役在喝茶。
“监察使进去有几日了?”
“头,今天是第三日。”
“三天了。”那身高体胖的糙汉自个琢磨了片刻,一拍脑袋低声道:“该不会帽儿山里面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嘿,那谁知道呀,反正这事闹得挺大,芦大人已经下令了,监察使不从帽儿山出来,绝不收兵。”
“那就耗着呗。”余下几个年轻人干笑了两声。
糙汉磕着瓜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看了眼天色,晌午时分的太阳恰到好处,他们倒是落了个清闲。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茶铺外的小道,眼前忽然走过一个头戴笠帽,身穿粗布短褐的人,此人将笠帽压得很低,只能隐约可见脸部轮廓,一身衣衫褴褛,背后大部分位置被撕扯成条状。
糙汉愣了愣神,霍然起身,撞掉了桌上斟满的茶水。
“怎么..怎么了头?”
几个年轻人被这没来由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忙问道。
“你们看那人从哪里过来的?”
“哦,这条小路就是,就是...”
“头,他从山里出来的。”
有人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低吼道。
“站住。”
糙汉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提着横刀拦在了那人身前。
“我说...抬起头来。”
黝黑的中年人脸庞,一道血痕从脸庞上划过一直延伸到下颚,血迹未干,像是刚刚才被划破一样。
糙汉愣了愣,眉头微皱,“你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