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抬起头，正撞进闾丘无言的眼神里，她又迅速地低下头，一路小跑地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闾丘无言一人，继续观察着舞台上的众人。

……

方琳娜的初次表演虽然不算是特别完美，不能和真正出色的演员相提并论，但是还是得到了布莱克的夸奖。

懒得理会菲奥娜嫉妒的快要喷火的眼神，方琳娜一脸淡然地来到后台补妆。

不知道闾丘无言在台下有没有发现什么，方琳娜手里拿着洁白柔软的粉扑，看着镜子里这张美丽的脸。

端详片刻，方琳娜忽然放下了粉扑，细腻的珍珠粉从粉盒里飞起一些，成了一片乳白色的淡雾，附着在大大的镜子上。

自己，和林胤，长得真的很像。

方琳娜突然想起他们俩很小的时候，因为长得太像了，家里很多的佣人们，甚至分不清自己和他。

于是，他们就经常恶作剧，捉弄家里的佣人们。

有时候，就连父亲，都会他们混起来。

家里，能一眼就分清她和方林胤的，只有母亲。

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呢？方琳娜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那个女人，有一头柔顺乌黑的像檀木一样的头发，永远穿着藕荷色或是烟灰色的丝质宽松旗袍，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书。

在方琳娜有印象开始，母亲一直在生病。

她和方林胤打闹到母亲面前时，母亲会柔声制止自己的两个孩子，然后把手里的书放下，伸出双手，轻轻拍着两人的头。

“你们是亲人，你们要照顾，保护好彼此。”

这是母亲最常说的话。

然后，她就在自己十岁那一年，去世了。

那一年，她十岁，方林胤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