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关在家里,整天与孩子打交道,自然而然便会变得庸庸碌碌的。”
“我可绝对不愿意整天待在家里,心宽体胖起来。真佐子不久就会变成这种样子啦。”
晃动着手里的威士忌的杯子,绘里的话语十分尖锐。
“不管丈夫多么有钱,多么成功,女人一坠入这种地步,就成了一个只会做家务的家庭主妇了。”
“可是,真佐子渴望的不正是这种生活吗?”
“这也许是无可非议,但她不应在你我面前那样吹嘘呀。”
绘里这话,修子也赞成。今天的真佐子,真是有些忘乎所以,轻飘飘得仿佛要飘到天上去了呢。
“我并不是嫉妒她呀。”
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绘里赶紧声明了起来。
“我只是可惜真佐子,她应该找得到再好一些的丈夫。”
两人喝着酒,将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婚姻观上去了。
绘里与修子两人对女人并不一定非要结婚的观点是相同的。只是绘里是自己的婚姻失败了,说的是赌气话,而修子却是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丈夫,认为不结婚也无妨。
“也就是说,你不想委屈自己去成全人家。”
绘里这么说着,修子无声地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到了这把年龄是不想再改变了。只能等到能理解或者说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出现,才能结婚了。”
“可是,这不是太任性了吗?”
“也许,最终只能是单身到底。”
说起来,这实在有些扫兴,但思想上还是做着这种准备的。
“要是能像真佐子一样,可以抛弃自己的一切去爱一个人,就好了……”
说心里话,修子是有些羡慕真佐子的。不是羡慕她找到一个称心的丈夫,是羡慕她那能忘我地去迎合别人的性格。
“你呀,对世事看得太穿了,要像真佐子那样,是不可能的。”
这种话,远野也曾对修子说过。远野的意思倒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在指出她的性格有问题。
“能像真佐子一样,倒省力多了。”
“真想不通,女人一旦有了情郎,为什么便那样鼠目寸光起来了呀。”
绘里的感叹,使修子想起自己那可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