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线人来报,今日下午就要启程。”图格派人过来通知。
“好。”
一炷香之后,整个偷袭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为了掩人耳目,秦军还被大月氏的猛士包裹在队伍中间,身穿当地服饰,只能说万幸六月份的草原还不算太热,不然穿这么多,士卒长途跋涉就得中暑。
“公子,那个带没带?”图格骑马靠近胡亥追问道。
“哪个?”
“就是弩啊。”
秦弩,是秦朝军事化、标准化最突出的代表,无论是标准制式的产量,还是开发出来三段射等战术,都让它在战场显示出其独特的价值。
“小规模战役我怎么可能带,而且秦弩一旦出现在草原,那就是打草惊蛇。”胡亥理所当然地否认道。
这就好比两国边境冲突开几枪,杀几个人虽然也很严重,但是仍可以通过外交手段坐下来谈判解决,
可如果有一个国家把坦克开过双方边境线,你看看对方国民炸不炸毛。
秦弩的战略地位就是如此。
进入河南地的时候,胡亥便感受到了那种与中原甚至羌族区域截然不同的环境,
这里的草场明显更优渥,无论马匹还是羊群,得到的营养必然会比其他地方的同类多一点,怪不得历史上匈奴一直压着其他草原民族打,原来最好的草场一直都在他们控制之下。
“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偶尔能看到植物,孤零零地在灰白色的土地上,远处偶尔能看到土坡,朝着远方眺望,几乎看不到人烟,甚至连动物都看不到,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我们这些人。”吕泽轻声感叹。
“要不说匈奴为何如皮癣一般难以清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人很容易迷路,甚至打胜之后应该追击,都有可能找不到敌人,这还怎么打呢?”胡亥笑着回应道。
亲身经历一遍之后,
众人更加坚信胡亥当初制定的渗透计划是多么必要!
一天之后,众人抵达预定地点,那里早已有冒顿的人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