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夏皇后在凤仪宫也听不见,说两句牢骚话,博取嫣嫔的相信还是可以的。
果然,嫣嫔听到这些话后,脸上看着柳容华的表情也真诚了许多。
她对此事也是一肚子的牢骚,正没人可以说说呢,没想到柳容华一下子就跟她想到一块去了,这下子嫣嫔找到知心人诉说一番了。
她道:“可不是可气怎么着,太后姑母就是对皇后太好了,不管她说什么都相信。再说了,话说回来了,皇后抚养三皇子能抱着什么好心思,还不是想借三皇子的由头,挽回皇上吗。”
她心里想着,夏皇后要是坐稳了后位,膝下又有皇子,等她生下皇子,这后宫还有她谢家什么事,也不知谢太后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着帮夏皇后谋夺三皇子的抚养权。
当然,最后这一句,她也只能在心里牢骚了,是万万不会同柳容华说的。
柳容华一脸赞同道:“太后娘娘就是太心善了,总想着后宫能稳定和睦,才会帮着皇后娘娘的,就是啊,没想到皇上太偏着曦贵嫔了,你说,处罚皇后娘娘也就罢了,还去慈寿宫做什么,太后娘娘也是一番好心不是,真是出力不讨好,还白白落了埋怨。”
说到此处,隔着炕桌,她又往前伸了伸头,离嫣嫔的位置更近了一些之后,压低声音道:“姐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嫣嫔笑道:“柳姐姐请说。”
柳容华道:“皇后娘娘一称病不出,曦贵嫔看样子很快就要“痊愈”了,而且经过此事,后宫可能更无人压制的住她了,到时候啊,又有皇上撑腰,整个后宫,还不又任她胡作非为啊。妹妹要想出头,那时候可就更难了,妹妹可要早做打算才是。”
柳容华说的诚恳万分,一副为了嫣嫔着想担心的神色。
嫣嫔听后,叹了口气,对柳容华道:“姐姐既然对妹妹这么掏心,妹妹也不妨实话跟姐姐说,自从冬至宫宴那件事情后,我是不敢再在太后姑母跟前说曦贵嫔的半分不是了,就怕皇上知晓后,也禁了我的足。”
她反正是真怕被禁足了,而且上次还好一些,是太后话的,要是跟夏皇后这次一般,直接是皇上让称病不出的,那要禁足到什么时候啊。
柳容华心里一阵鄙夷,嫣嫔自上次的事情后,胆子好像小了不少,这样哪成啊,她还想让她借着谢太后这杆大旗,在后宫搅风搅雨呢,怎么容许她退缩了呢。
不过,她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要徐徐图之才是。
这不,柳容华一脸了解的点了点头,道:“也是,皇上现在对曦贵嫔宝贝的很,就连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是让人心里怵的慌。”
嫣嫔听到她这话后却重重的冷哼一声,冷笑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倒要看曦贵嫔能得意到几时!”
柳容华开口劝慰她道:“妹妹也不用太担心了,你身后背靠谢家,大树底下好乘凉,就算犯了什么错,皇上还能真不给太后娘娘的面子处罚你不成,要我说,藏着掖着还来不急呢,不像我们,一出什么事,那就只有坐以待毙的命,你看看秦容华,看看康更衣就知道了。”
话里满是对嫣嫔的羡慕之情。
嫣嫔听后,果然得意的一笑,有靠山和没有靠山就是这点不同,前者可以脱身,后者那就只有被贬打入冷宫的命了。
整个上午,两人相处的很愉快,柳容华不遗余力的捧着嫣嫔。
嫣嫔心里也慢慢放下了芥蒂,又同柳容华亲亲热热起来,谁让柳容华会说话,狠狠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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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正殿,卫离墨一边趴在御案上批着奏折,一边问身边的赵庆:“玉芙宫那边可是开了宫门了?”